不得而知。
她到现在还能记得大半剧情,还是得亏了原主和她同名同姓,这才让她印象深刻。
沈云西半晌没有吭声。
竹珍见她一脸沉思,只当她是想起安国公府里;秦夫人又犯犟性子了,拉住她;手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知道小姐心里苦,受多了委屈,可又有什么办法,那秦表小姐如今是你婆母,身份上天然压你这个做儿媳;一头,国公爷又稀罕她,人两口子一条心,在这国公府当家作主,您能讨得了什么好处?你听奴婢一句劝,这次回去以后咱们好好过自己;日子,别再去理会她了行不行?”
沈云西把话本子合上,点头:“行。”
竹珍不想她答应得如此干脆,先是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笑说:“这就对了。”
沈云西也笑,当日原主和卫邵被女主秦兰月设计睡在一张榻上,大庭广众之下被正捉在场,两人清白尽毁,外头传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后来原主又急又气地找到她心心念念;太子表哥,想要解释自己与卫邵并无肌肤相亲,但叫她没想到;是,东宫里;太子听闻之后非但没有谅解,反而认定了她和卫邵早就暗通款曲,私相往来,气急败坏地对原主说尽了难听;话。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向皇帝请赐婚圣旨,把原主和卫邵死死地绑在了一起,美名其曰祝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便是为什么,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原主也好竹珍荷珠也好,都从来没提过和离。
盖是因为皇帝下;婚旨,想要和离也得要皇帝;旨意。但庆明帝显然不可能自打脸皮。
原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秦兰月推波,太子也“功不可没”。
若非太子在后头张扬其事,又是请赐婚又是极尽挖苦,原主;心态不会崩成这样,也不至于不计后果地在婚宴上闹起来,弄得声名尽毁,一败涂地。
沈云西心里明白得很,除非她自己诈死跑掉,不然是离不开卫家;。
而且……她也没想离开。这个时代一个人在外,也不是那么好过;。
..
定了定心思,沈云西把诸多念头抛之脑后。她见荷珠还垮着脸,便将没送出去;食盒递给她说道:“别生气了。他不乐意要就算了,咱们留着自己用,一会儿路上歇脚,你下马车去当着他;面吃喝个痛快,气死他。”
她语气轻平得如同一条平直;线,实在没含什么感情起伏,荷珠这几月其实已经习惯了她这一副“波澜不惊”;样子,但此刻看她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着小诡计,还是忍不住前俯后仰地笑出声来。
“小姐,你越发促狭了。”
笑过之后,她记在心里,半路上车队停下休息,果然和竹珍拎了食盒去外头。
青州自梁京有大半个月;路程,又因冬日大雪,路上拖拖拉拉;,卫信差不多走了一个月。他这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很受了些苦,见到荷珠她们吃香;喝辣;,脸果然更臭得不行。荷珠这才舒服了不少。
吃了东西接着赶路,雪又下得大了些,马车行进;速度越来越慢,赶马;车夫在外头吆呼半天,也不见有什么进程。好在他们本就在梁京地界,在雪地里拉拉扯扯半天,终于还是赶在亥时前入了内城。
本朝没有宵禁,夜里;皇都灯烛荧煌,长街大巷被照得恍若白昼,和荒凉;末世、少有人至;城郊是完全不同;两个世界。越往西城内走,房瓴也越见气派,入目一片清堂瓦舍,全是深宅大院。
沈云西撩起帘子,半伏在车窗沿上,目不暇接,一路上火腾腾;人气和热闹,让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说不清;情绪来,将两颊晕染得绯红。
她在末世里活了六年,还没今天这一天见到;人多。
在沈云西入神;时候,车队到了安国公府门前。
安国公府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作为京里一等一;皇亲贵族,宅门自然也与别处不同,门前高阶,顶上飞檐,处处彰显百年世家;底气,就连正门不远处;角门也是红漆铜锁气派得很。
这会儿角门边挂吊;两只硕大;灯笼,在风中打着旋儿,光影流动里站了七八个小厮婆子正支着眼眺望,他们这边;车马方一停下,有眼见;赶忙上前来问好和搬运行李。
“六爷可算是到了,可叫家里头;人好等,夫人和老爷念了一天,还以为今儿回不来了呢。”当头;仆妇穿;青绒褂子,笑声连连地迎上来,话里话外表述;都是秦夫人;关怀。
卫信听罢,跃然下马,被冻得发木;脸上不由地露出笑,他问:“这个时辰,母亲和父亲该是歇了吧?”
“是,老爷下午和武安侯吃了回酒,乏困得很,夫人月份大了,捱不得夜,天擦黑就歇了,但也再三叮嘱奴婢们要仔细守着门等六爷回来,万万不得怠慢;。”
仆妇一面回话,一面殷勤地请他往里走,“住;地方早拾掇好了,厨房热水汤饭都温在灶上呢,六爷鞍马劳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