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屏幕上那个穿着白大褂,素颜看着也算美貌的姑娘,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真的就是黑黝黝的,叫人看不清深浅。
这个再去想,其实李淼说的不完全是错的。一家两家全散了,要说没有她在其中插手搅风搅雨的,是万万不会走到这个份上的。
这其实……是个重情的人,也是个无情的人。
摈弃所有的杂念,他开始工作。他就是想找出那个爆出这个猛料的人来,他还就不信了,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忙活了一个晚上,什么也没查出来。
学生里黑李淼的电脑,这个能做到的多了。但是能做的这么干净的却真的没有。那么,就有两种可能,其一,学校里某个同事,出于竞争的原因,看自己不顺眼,来了这么一下;其二……金司业!
金司业有这个专业能力!
人家猜测桐桐和四爷下手的,这两人能知道?
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得罪人了,不是你真的得罪人了,而是他们觉得你得罪他了。
这种的,爱怎么去怎么去。别说不知道人家暗搓搓的怀疑,就是知道了,说实话,以肖允谦的性格,他敢直白的找茬吗?
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集的,谁干涉谁呀?瞧不顺眼也憋着,能怎么着呀?
可很快的,跟肖家的关系一下子就变的微妙起来了。
事得从林疏寒他们街道办辖区的强拆违建开始说起。
拆除当天,并没有发生事情。这是做了很长工作,又限期拆除下通知之后,还有人没有自行拆除。后来,好些人还说,城区内建筑垃圾不好清理,要不,你们拆,拆了顺手就把垃圾拉走了。
因着这个,拆的时候秩序挺好的。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当然了,抱怨难免,但这不是一个街道能决定的事。城市建设,那都是市里区里的决定,下面是执行单位。
平安的过去了就完事了,结果没几天,市电视台的新闻节目里报道了此次强拆违建的事。
正吃晚饭呢,林疏寒接到电话,“小林啊,你没看市里的新闻吧,现在打开电视。”
然后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林疏寒莫名其妙,直接把电视打开了。四爷和桐桐从餐厅跟到客厅,结果电视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违建的拆除工作,是不是还能有更好的方式呢?我们呼吁有关部门和主管单位,加强监管,也要扎实的做好宣传和引导工作……一个拆迁若是用一个‘强’字,用一个‘强’的态度,是否违背我们的初衷呢?”
四爷皱眉,看了桐桐一眼。
桐桐摸出电话,打给高文文。
高文文在食堂吃饭,“你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有事呀?”
“没有!就是问问你怎么样?”
高文文咬了一口鸡腿,“也没怎么样!好着呢。我爸跟我妈离了,有点出于意料,挺干脆的。”
桐桐就道,“知道你好着呢就行,周末来家吃饭吧。”
好啊!
挂了电话,桐桐看四爷:“肖台长离婚了。”
四爷这才看林疏寒:“那一定是攀上别的高枝了!这个高枝上有枝枝蔓蔓的跟你有些不和。”
林疏寒稍微一思量就明白了,韦东南的岳父职位尚且在黄主任之上,“这事回头再说,我得去单位,怕是得开会了。”
嗯!去忙吧。
这种事就是这样的,肖台上也不是翻了原则上的错误,他只是钻营的有些过了。可这世上从不缺到处钻营的人。他这种行为只是不合高家的处事原则而已。为此导致夫妻关系破裂,已经够叫人生气了。关键是,就因着一个离婚,谁都敢不给他面子。肖允谦的事,就是一个明证。像是他这种的年纪马上到线的人,若是不能进一步,他除了二线就没选择了。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会顾忌那么多了。只要谁能保住他,能扶他走最后一步,他就是谁的帮手,就这么简单。
刚好,韦东南跟林疏寒不合,两人针尖对麦芒之下,韦东南当然是憋着想给林疏寒一个教训。别小看这种媒体的力量,那么多人努力了那么长时间无波折办成的事,就因为这个报道,就彻底的毁了。
功劳?没过就不错了。
手段嘛,最怕的就是这种你知道他用手段,可手段不违规的操作。喊冤都没处喊去!
桐桐皱眉:“这个韦东南事缺教训吧。”
嗯!四爷起身去了书房,“是缺点教训。”不过,一个小人物而已,“值得你动气?”他拍了拍桐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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