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我公公说他没牵扯,可百姓信他没牵扯进去吗?”
方向倒吸一口气,要是这么玩,别管谁都得掉进去。
是的!要是事小,坑进去的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吕清雅。她跟吕清雅没仇,这个人倒不倒的,有什么意义?只有不动声色的把坑越挖越大,以民众的反对为基,才能达到目的。
可|以几万户为代价,真要出事了,真就是天大的事。
不说别的,市里的领导班子集体辞职都难辞其咎呀!
方向吓的冷汗都下来了,她看桐桐:这事怎么办?谢荣不出了这口气,咱们拦了这次,怕是还有下次。这次是想用咱们,叫咱们知道了。那要是发现咱们不可用,她回头偷偷的干,怎么办?
其实以牙还牙没毛病,可要是波及无辜,这事就万万不行的。
桐桐能怎么说,现在跟谢荣说大道理,她一句都听不进去。因此,她剥了橘子给谢荣递过去,语气缓和,“很生气吧?”
谢荣接了过来,一瓣一瓣的吃着,嘴角露出几分冷笑来,然后看了方向一眼,“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我也看出来了,你这个人没那么些歪的斜的,那我不妨说点实话。我在那个家里呀,过的那个日子,都没法说。结婚之后,我也没想着不跟毕仲禄去,是他说,小俊有情绪,叫我缓着些,等跟孩子说通了再去也不迟。我一想,也行啊!慢慢跟孩子说嘛!大不了我一个月回来一次,便是我一周飞回来一次,我也花的起这份钱呀!
可孩子并没有说因为我再婚的,就真的跟我很疏远。这一点我很感激你跟马均田,没有你们私下里做通孩子的工作,他不会这么理解我的。跟孩子之间既然不是障碍,我又提出要把工作调动过去……”说着就朝桐桐一笑,“你猜毕仲禄怎么说?”
桐桐摇头,真不知道。
“毕仲禄说,他在外地工作,兼顾不了家里。需要我能留在家里,照顾她母亲。我说他母亲有他嫂子照顾,结果他说,他母亲很不喜欢她嫂子。于是,单方面决定将我留下来。可我那婆婆是半哑,等闲不开口说话。大部分时间在书房里看书,你跟她说话,她不是嗯便是哼。在餐桌上吃个饭,想着随便聊几句吧,谁知道第一顿饭人家就叫保姆把饭送到书房去吃……吕清雅说,我婆婆很喜欢毕仲禄的前妻,也很喜欢毕仲禄跟前妻所生的儿子,她想冷着我,逼退我……”谢荣说着语气就艰涩起来,“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桐桐就问说,“这么大的事,你跟伯母说过吗?”
谢荣摇头,“我不想再叫我母亲干涉我的生活了,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方向觉得谢荣真蠢,既然诚心不打算过了,那你先从毕仲禄下手呀!你就跟他吵,两口子的正常吵架,你就是说他有外心,他都无从辩解去。她婆婆的软肋是她丈夫,这是能一击必中的。把对方的前程耽搁了,转脸你踹了他,叫他有冤都没处说去。在这一点上,谢荣就不如她母亲。
那手段真不咋地,可总能有所斩获。
林雨桐就又问谢荣,“那你想没想过,这件事对我们和马副市意味着什么?”
什么?
“如果事情按照你的想法走,那谁是第一责任人?市里的领导。”总不能为了你,将马均田提前调走吧?况且,调走没用的,这得追责呀!他主要负责企业改制和工业园区的工作,任何一个企业改制后,也得三五年时间才能看出来成果的吧。这是成绩呀!完了为了你这个事,叫他数年心血毁于一旦,到那个时候他也年过四十了,年龄优势不在了,他何去何从?
话没说完,谢荣便懂了,从她脸上的表情看的出来,她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林雨桐又继续说,“还叫我们家老金帮着测试,然后呢?因为我们,扫了上面一大片,很多领导真就是无辜的,只是连带责任……那你觉得无差别的得罪了那么多人之后,我们家老金的出路又在哪里呢?”你很生气,你要点这一把火没关系,但是点起来,烧到谁你算过吗?这火怎么灭,你心里有数吗?烧到无辜的人你不在乎,那把你儿子的亲爹给连累了,你也不在乎?
谢荣被问住了,“那……那你们说,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都不能眼看着那废钢材真用在盖房子上呀!林雨桐就说,“给你公公直接打电话,把事情说了。”
报信儿?为什么?
林雨桐看她,半晌都不言语。
被这么看着,谢荣似乎有点明悟,“懂了!懂了!我这就打电话。”
电话直接打到那边的手机上,谢荣直接了当的把事情说了,“幸而我昨晚看见我那同学送嫂子回来,今儿一查,果然有猫腻。这也就是没用上,若是用上了,后果会怎么样?”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谢荣看林雨桐:“我公公现在只两条路,第一条,要么大公无私,以这一点而查一面,给省里所有的大工程都紧紧皮,严把质量关;第一条,勒令吕清雅私下处理,将事情给抹干净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