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没动地方,只笑道,“袁大夫是想看看我打了这样的针剂还能不能动手杀人吧?”她说着就哈哈大笑,“那你猜,我到底能不能杀人?!”
袁苍野朝后退了两步,将药箱子合上了,做的有条不紊的,“我可猜不好,您的医术深不可测,我这见识太浅,不说来自取其辱了。”
这边话才一落,外面就传来脚步声,屋里顿时静下来了。
辛护国带着方云和巴哥两人进来,这俩一来就看到桐桐头顶的针了,“这是……怎么了?”
“没事!”林雨桐还是坐着没动,只招呼两人,“来坐呀!”
两人都没动,先看四爷。四爷点头,这两人才过去,坐在桐桐的左右两边。
林雨桐看方云,“方大姐,袁大夫是给女性打防疫针的,我不爱打那玩意,自己扎针了,想跟打针的结果做个比较……”
就这事呀?!
对!就这事。
方云左右看看,“在哪打呀?手腕上?”这要不在手腕上,就得脱棉袄,这么多人,不雅观呀!
袁苍野看了林雨桐一眼,林雨桐也看他,结果这人点头,“手腕上可以……”
巴哥的视线落在小林的手腕上,那里赫然有个针眼,还出了点血。他皱眉,看向这个大夫就多了几分打量。
袁苍野一会子蹲下开箱子,一会子又直起身对着光看药剂,这么起来蹲下,方云觉得她胸前挂着的那个坠子特别惹眼,总是随着人的起来蹲下,一晃一晃的,晃的人眼晕。
大厅里其他人都不说话,只这个大夫的声音,慢悠悠的,“……别紧张,这个针不怎么疼,我手挺稳的……你要是紧张,就看着窗外那一支树枝……树枝上还剩两片叶子没掉……叶子被风吹的……动来动去的……”
针就被这么打进去,一点都不疼,紧跟着,方云就变的迷糊起来。一个声音说,不能睡,怎么就睡了呢?一个声音说,睡吧,没事。小林在,老季在,老金也在,怕什么?他们在身边要是都不能安心的睡,那这辈子也就不用闭眼了。
她觉得她是睡了,可她的眼睑却半合着,明显只是迷糊了。
林雨桐看胡木兰,以眼神催促:“不是要问吗?问吧!”
众目睽睽之下,林雨桐确实是没动手脚。且方云这个状态,装不出来的。她确实是迷糊过去了。
胡木兰直奔主题:“你是G党吗?”
方云先是不动,只感觉她□□,但却一言不发。
“你叫什么?”
方云。
“你在老家叫什么?”
方云。
“你丈夫叫什么?”
季常卿!
“原本就叫什么?”
季常卿!
“你们为什么不要孩子?”
“苦……长平苦……”
“日子这么苦,为什么还要跟着林雨桐……为什么要跟着她……”
“救人……救人……救人是大慈悲……”
“不对!你们难道不是奉命跟着林雨桐的?”
“奉命……奉命……心甘情愿……心甘情愿……”
“季常卿是G党吗?”
“党……党……我……我……的人……”
胡木兰皱眉,这话什么意思?是‘我党的人’还是‘我的人’?
“你是哪一年入D的?”
方云挣扎,嘴里呜咽有声,却再不出言。
“你是哪一年认识季常卿的?”
“久了……很久很久……十多年……”说着,方云头一抬,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迷离的双眼四处的看,像是在寻找季常卿。可这一晃动,恶心的一口给吐出来了,而后眼神稍微清醒了一点,也知道情况不对。她坐在那里身形都摇晃,看向林雨桐。
林雨桐抓着她的手,她似乎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了,往椅子上一靠,直接就睡过去了。
胡木兰看赵老二,问了个这,这怎么算?
赵老二看林雨桐,“林先生,胡处长问了几个问题。虽然没直接问出她是什么人,但是,其他都问题她都回答了,只两个跟G党相关的问题,她闭口不谈。您不会觉得这是巧合吧!”
“我们向来不谈政治。”林雨桐摊手,“所以,回避这个问题,不正常吗?”
“如今哪有真正不谈政治的人。”谢老五就道,“周团长跟你们同在一个山头,你能说你们不关注政治?这是不可能的事!林先生,我们钦佩这位方女士的意志力,但是……她身上确实有疑点。我希望,能请这位方女士跟我们去做客!时日不多,给我们半月时间,我们一不动粗,二不虐待,以礼相待,以客相待。哪怕不跟我们,我们留在这里,只要给我们单独一个院子……若是误会了,我们道歉。我也相信,排除这样的嫌疑,对咱们都有好处。”
林雨桐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