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没给我一点反应的时候呢,就有人去饮马,发现了尸首叫嚷了起来……我从后面出门,我家后门口可多的落叶,我爹正在扫落叶……”
林雨桐明白这话的意思了,便是有风把树叶刮过去,可是不可能铺在后门口的。那必是卷到墙角或是墙根。想想今儿路过他家后门的清醒,后面一排的后门口都没被清扫过,树叶被旋成一窝一窝的,薄厚随意。但是丁家的后门口几乎是干净的。树叶羊也吃,被收集起来这不奇怪,不能作为证据怀疑谁。
但要是丁旺这么说,这就意味着,丁三甲当时可能在清理拖拉尸体的痕迹。
林雨桐看就丁旺,“你要知道,你这话将你父亲可就定死了。他杀了傻子,这是板上钉钉的。牛官儿被当成了替罪羊,这是诬陷。只这两条罪,他就死不足惜了。”
丁旺咬牙,“我信我爹!谁说傻子就一定无辜!正是因为傻,才更容易被人利用。还有牛官儿,脑子一根筋,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焉知他不是被什么人利用了!要不然,我父亲为什么独独陷害他!”
一个激灵变通的人,就这么认死理,就坚持认为,他父亲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这叫人怎么说?
“这样,你先回去,确保你父亲不离开你的视线。我再找人去查,从傻子和牛官儿身上查。三天,最多三天,不管真相是怎么样的,我给你一个说法。”
丁旺这才起身,“三姐,你信我,我父亲绝对不是个不忠之人。”
人走了,巴哥才从后面进来了。
四爷就道:“……不管丁旺说的是真是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丁三甲跟谁有联系。谁联系丁三甲,谁才是那个幕后之人。”
与之相比,丁三甲已经到了明面上,他是忠是奸,把后面这人扒拉出来,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巴哥为难的就是这个,“周围十里八村的……都排查过了,连常来常去的……货郎、碗客、磨刀的、箍盆的……都排查过,没有哪个……是来历不清楚的。便是工地上……也是一组一组分好……确定彼此都是熟人……且其他村里有人……认识这些人的一个或是两个……不可能藏的住……”
“那就只有两中可能……”林雨桐看巴哥,“其一,这人藏起来了,不露面。第二,这人用什么办法伪装起来了……咱们没排查完……”
“除非藏山里或是……有些家帮其隐藏了……至于伪装?除非久病之人……”
“各村久病的,整理个名单,咱挨个村子跑一遍。一定不会太远,就在傻子能跑到的半径之内……就以义诊的名义……”
这倒是个办法!各村都有人在工地上,这个好打听。
第二天干脆骑马,去各村的转。一上午转了五个村子,看了八个久病之人,开了方子,都没发现异样。
直到隔壁的镇子,林雨桐突然想起半年前的事来,“巴哥……你记得那回我方大姐从隔壁镇子回来,说是镇子上刘财主家,麦场着火了,烧伤了人……那人伤什么样呀?”
巴哥愣了一下,指了一片瓦房的地方,“走!那里。”
村里的青壮劳力都去工地上了,孩子们又不敢出来玩,怕山上下来的狼。
这刘财主家住在镇子中间才是,可巴哥指的地方是才进镇子的位置,是个麦场,麦场边上有几棵被烧了一半的树坚强的挺着,树下有磨盘,应该是公用的。这会子磨盘边有几个包裹的严实的女人,在磨豆子。
林雨桐才马上跳下来,过去问人家,“大娘,那边镇子上的傻子爱过来玩吗?”
“是刚死了那傻子吗?”
是!
“常过来!怪可怜的,孩子爱捉弄他,但也没啥坏心思。谁家有口吃点,见了也给,怎么就给死了呢。”
“知道谁最爱给他塞吃的吗?”
那咱就不知道了,谁也没注意过呀!
林雨桐左右看看,距离巴哥指得地方只隔了一个麦场,麦场的另一边,是一片杂树林。树木歪七扭八的长着。如今冬天,树叶落了,从林子的空隙看过去,有一间土坯房子在林子后面。
那就是巴哥指得地方吧。
林雨桐就问这大娘,“那个屋子谁住着呢?”
“牛蛋跟他娘住着呢。可怜见的,把人给烧的……不像个样了。”
“他们在吗?”
不在能去哪呀?都在呢。
林雨桐跟巴哥过去,林子周围用网子围着,里面散养着鸡鸭。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正在喂鸡鸭呢!
巴哥低声道,“原本是一家三口……男人给烧死了,女人受了轻伤,孩子据说是……伤的有些重,脸上一直裹着纱布……烧伤不好治,这谁都知道,有些烧伤一两年……才能长好……”
懂了!因着孩子的母亲还活着呢,孩子也只是受伤了,从没想过一个母亲会认错孩子。所以,便将这个人给忽略掉了。
两人过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