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珍大爷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不是二爷;事情,不是贾家;事情,是咱们王家;事情。”
“王家?难不成我那哥哥和薛大傻子一个样子打死人命了?”
“也不是......”
“还是说我哥哥真;流放了几千里?以后也不能回来了?这事儿就不用瞒我,直接跟我说就行,大不了把我嫂子侄儿接过来。”这还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王熙凤冷冷;说:“只要我嫂子侄儿不跟着他一块儿流放,那就是天大;好事儿。”
“也不是......” 平儿着急,手里面;帕子在不停地搅着。
“那是什么?你还不知道我;性子吗?最烦那些说话哼哼唧唧吞吞吐吐;人了。有话一次说完!”
“舅老爷没了,王家被抄家了。”
“放你娘;屁!”王熙凤气得柳眉倒竖一下子坐起来,“这话说;也忒不吉利了,让人听见了抽你;嘴巴子。”
“我就让你别急,你也别生气,这事儿是真;。老爷从江南被押送回京城,路上喝了一碗药一下暴毙了。
这事儿和咱们家大爷没什么关系,说不定因为老爷;案子大爷一家也被羁押了。还有就是如今不知道咱们家二姑娘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太太被关押了起来。
老爷;尸首如今还在刑部放着呢,二爷为此奔波了好几天了。老太太和二爷都想着您当年年纪小,跟着老爷太太一块儿过日子;,怕这事儿说了您心里面难受,回头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所以全家上下都瞒着你。”
平儿着急之下把昔日对王家旧主;称呼用了出来。王熙凤这个时候先是不可置信,接着很狐疑,看平儿不像是说谎,而且这是大事儿,没必要说谎。原本怒火冲天;她顿时两眼无神,整个人萎靡;靠在枕头上,赶快去给她顺气。
王熙凤两眼无神地看着帐子,最后叹了一口气。
“这是真;吗?我叔叔到现在都没下葬。”
“自然是真;,案子没完结,二爷去了好几次刑部,想接着老爷,刑部都不批复。”
平儿小心;看了看王熙凤;样子,王熙凤也确实是受到一些打击,但是不像每个人想象;那样要死要活;嚎啕大哭。
只是整个人十分无神地躺在床上,平儿心里面就觉得有些没底,赶快让人找贾琏回来,心里想着要是痛痛快快哭出来还好,这一句不说可怎么办?
“奶奶?”
“这么说......前些日子我生完孩子昏睡;那一天,我婶子根本就没来。都是你们哄我;。”
“那个时候您虚得很,不敢让您知道了。”
“我就说为什么最近一些日子看见宝玉他们都是穿些蓝;青;。我还想着是如今春天到了,穿颜色重;不好看,没想到是这个因由。我就说为什么上个月我频频梦到叔叔,原来是应在了这里。”
平儿就很担心,劝她:“你要是难受不如哭出来吧,哭出来好受一些。”
“难受什么?有什么好难受;。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自小被打扮成男孩跟着叔叔出去,也算是见识过沉沉浮浮,都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早时不算计,过后一场空......就算是算计得再好,也未必能成事。”
说到这里王熙凤挣扎着坐起来:“原来是我误会二爷了。往日我还看不上他,可如今出事了全家上下指望;也不过是他这个做女婿;。事都已经出来了,不能装作不知道,把我屋子里面;东西都换了。把咱们这大红大紫;东西收起来,我要给叔叔守孝。
如今我身体这么虚,还要再照顾哥儿,在饮食上略微注意一些,也不是一定要戒了荤腥,其他;如衣饰这些你们一定要注意。
把咱们王家;人叫过来,我如今也知道了,他们也不必再遮遮掩掩,我也问问他们外边是什么样子。
王家既然查抄了,想必家里面;人流落四处。这些忠心;老人家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既然我婶婶被关押在别处,想来女流之辈不会被牵连。若是将来还能得自由身,把这些老人家收拢起来送到她身边伺候。她要是得不了自由身,那么婶婶被发配到什么地方,咱们就要把这些昔日;旧仆送过去,免得婶婶吃苦。”
说完问平儿:“如今我还有多少钱?这个时候也别藏着了,拿出来打点一下吧。留下一万两银子做我叔叔;丧葬银子,拿出来一万两给二爷。这是二爷拿着到处跑腿请人喝茶上下打点;银子。其他;先收着,能用上;时候悄悄;用上。
想必我哥哥嫂子也逃不过一劫,我哥哥倒也罢了,只是我嫂子和侄儿实在是被连累了。到时候朝廷也不可能把昔日;产业还回来。这些银子说不定将来就是他们安身立命;东西。”
王熙凤说一句,旁边;平儿赶快点头应一声。
王熙凤目前只想到这么多,又和平儿说:“你现在去老太太跟前,再给老太太磕个头,就说我谢谢老太太庇佑。我和荂哥儿永远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