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了桌,只有看他们吃的份,如今还上不了桌。
陈子轻没错过沈不渝眼里的讥讽,他调头就走。
沈不渝不紧不慢地走在身后:“我在院子里找到你的时候,你拿着手机,完全可以对外求救,怎么不打电话给商少陵?”
陈子轻脚步不停:“他肯定在忙。”
沈不渝的视线从他随风飘动的发尾滑下来,落在他翘翘的小屁股上:“你打都没打,怎么知道他在忙,甚至忙到没时间接你的电话?”
陈子轻忍无可忍地回头呛声:“沈先生,这跟你没关系的吧?”
沈不渝哧笑:“你心里有数,商少陵看起来很在乎你,却也没那么在乎你。”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是啦是啦。
沈不渝有股子久违的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眼眶窝囊地有点湿热,随意用指腹按了下,迈着步子走上前,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人拎起来,扛在肩头。
陈子轻没大惊小怪的在他肩上扑腾,省着力气打听:“你带我去哪?”
沈不渝掐他腿:“这是你该问的?”
陈子轻被掐得痛叫了声,想也没想就去扯他头发,拔大葱似的。
“操,你他妈敢扯我头发——”
沈不渝被扯得向后仰,头皮拉紧刺刺的疼,他欲要将人甩地上,却见近在咫尺的两片红润朝着他的面颊擦来。
陈子轻连忙松开他头发推开他脑袋,发现手上有几根发丝,顿时心虚地把手藏在背后,并找了个话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你第一次见我那会儿,干嘛扇自己?”
沈不渝出门前请了造型团队,从头到脚都精心设计过,发型全毁了,他面部黑漆漆的:“你活见鬼你不失心疯?”
陈子轻没听懂。
“你把我的手机还给我行不行?”
“不行。”
“那你给商医生打电话,叫他来接我。”
“你的商医生不是在忙?”
“你打过去,没准儿他就不忙了呢。”
陈子轻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也不知道沈不渝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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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驶向未知目的地的路上,陈子轻被沈不渝拎着后脖子问他在江边落水的事,他眼皮一跳,立马就知道,那天自己被撞进江里,是这家伙干的,原因暂时不明。
沈不渝:“当时我在附近,听人说你水性很好,游得很快,正规学的?”
“谈不上吧,我就是在电视上看了看,找个河照着练的,估计是天赋。”陈子轻这么说,没暴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的游泳这个秘密。
沈不渝之后没再开口。
直到车停在郊外,早就停在那里的一辆车里下来个保镖,提着一个精美的包装盒走过来。
包装盒里是一份甜点,陈子轻稀里糊涂地被强行喂了一口,味蕾瞬间就被驯服。
哎哟,这好吃诶。
味道也有点熟悉,身体某处开关像是被打开,促使陈子轻不由自主地从沈不渝手中拿走勺子,自顾自地吃起来。
车内弥漫着奶油香。
青年唇齿张合间溢出香甜,嫩红的舌尖舔过嘴上奶油,留下一条甜腻的湿润,诱人去吃。
骚。
一个人再伪装也改变不了本性,敛之从不矫情做作,随意对人发|情。
这勾引人的招儿既刻意又自然,火候可见有多到位,敛之哪会。
他要是会,他要是会,那我还有命活?
沈不渝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一边在剩不太多的理性下若有所思,这人资料里的成长经历不详细,没交待很会勾搭男人这部分内容,社交圈提过最多的是为人真诚勤快,兴许是从前为了三瓜两枣迫于生计压抑了,现在有人养了,释放了。
“好吃吗?”
陈子轻口齿不清:“好吃啊。”
“那就给我吃完。”
沈不渝偏头看车窗外的秋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面色几经变换。
车里点了香,味道淡到难以察觉,是他找一大师买的,只要闻上一定的时间,借
尸还魂者就会出现不适。
确定那种不适伤不到躯壳里的魂,他才暗中点上。
时间已经过了,身边人一直在吃甜点,不见丝毫异样。
沈不渝降下车窗吸烟,他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查过出这个陈子轻车祸前的20年,没找出幕后操控者存在的蛛丝马迹。
陈子轻车祸后就在商少陵那儿了,商少陵把人藏了三年,他人做不了文章。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两人单纯长得像。
他们明明某些方面截然不同,清晰地分辨出是两个人,陈子轻却又能在不经意间露出和敛之重叠的点,让人从他身上看到敛之的影子。
天生就是敛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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