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下一片,贴在那条跛了的腿上。
灼烧感伴随皮肤刺痛席卷而来,严隙看了看包装盒背面。
过期了。
不过三个多月而已。
很显然,周今休是让药店的工作人员去仓库翻的临过期膏药。
严隙没将过期的膏药撕下来,他就这么贴着回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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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从医院回秋水湖就躺下了,庄矣叫来医生给他输液,他在心里找222,积分来的道具药为什么不灵。
系统说那是药,不是仙丹。
陈子轻吐槽了几句,昏昏沉沉地躺着。
老宅,庄予恩在陪奶奶追剧,他昨晚没睡,生理上很困,心理跟精神却没办法得到安歇。
庄夫人指着茶几上的水果说:“予恩,你怎么不吃?”
庄予恩没胃口:“不想吃。”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庄予恩无奈道:“奶奶,我再喜欢,总是吃也会腻的。”
“你啊。”庄夫人纵容地摇摇头,她叫佣人把水果拿走,换上孙子常喝的饮料。之后
就亲自去厨房下厨,给孙子烤点吃的。
长辈一走,庄予恩就没形象地瘫进沙发里,手机响的时候,他立即满血复活,一看来电不是庄惘云,而是太子党圈一朋友,顿时又蔫了。
当庄予恩听到电话那头的内容,他脸色骤变:“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不到一分钟时间,庄予恩整个后背就全湿了。
遇到大事,庄予恩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亲爸,他招呼都没跟奶奶打,脚步踉跄地跑出去,一路煞白着脸回到秋水湖。
直到站在大门口,庄予恩才想起来要打电话确认庄惘云有没有出门。他脚步虚浮地走进去,在佣人们的声音里恍惚地问他爸在家吗。
得知在家,庄予恩就闷头冲到楼上,栽进充斥药味的房间:爸……爸!爸我,我哥们他……?”
少年看到他爸在输液都没顾得上担忧,瞳孔涣散眼神失焦,这是受到巨大刺激的症状。
陈子轻让庄矣扶他起来:“予恩,你先冷静。”
庄予恩扑到床边,膝盖咚一下砸在地面,他一把抓住床上人的手腕,死死抓在冰冷的掌中:“我哥们死了,爸,他死了,他死了。”
陈子轻惊愕万分,他陪庄予恩打游戏的时候会接触那男孩,没富二代的恶习,挺好相处。
“怎么死的?”
庄予恩有些崩溃地把脸埋进他手心里,浑身一直在抖,声音也是:“我还没问,我不敢问,爸,你帮我问。”
到底是个十八九的小屁孩,关乎生死就猖狂不起来了。
或许还有个原因,死的是庄予恩关系最好的哥们,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不至于到这程度。
陈子轻看着庄予恩发抖的身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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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陈子轻支走庄矣就拿庄予恩的手机发信息,问出了他哥们的死因——猝死。
但他的死状像是生前见到了某种恐怖的画面,被活生生吓破胆。
那男孩昨晚熬夜打游戏,圈内有人收到他的信息轰炸,说他一个劲的发战绩截图,称是跟兄弟配合得最好的一次,爽飞了。
兄弟是指庄予恩。
陈子轻在确定庄予恩后来没上游戏之后,得出显而易见的结论:“中邪了。”
跪在床边的少年气息瞬间就变得不正常,陈子轻敏锐地说:“你知道?”
庄予恩的喉咙里溢出崩乱的喘息:“中邪的是我,为什么他会出事,他跟我不在一个地方,怎么也中邪了,是受我牵连的吗。”
陈子轻用力将被他埋脸的手抽出来:“你中邪这事不第一时间告诉爸?”
庄予恩垂下眼帘。
【我第一时间告诉了我爸。】
行,行行行,你找你爸去吧,我不给你符,不管你死活了!
陈子轻很快就从气头上下来,要是庄予恩被鬼搞死,他的标注任务便没法全部完成,他不能不管。
兔崽子还没跟他认错
呢。
庄予恩再次拉过他的手强行埋脸,不再单薄的背部绷成一张发颤的弓。
【我是不是也要死了??[,操,我还没过十九岁生日,我不想死,妈的,我招谁惹谁了,我上个月扶老奶奶过马路,上上个月把走丢的小朋友送到警局,上上上个月……】
陈子轻大声:“别吵!”
庄予恩委屈地抬起脸:“我都没有说话。”
陈子轻瞪着他赤红的眼睛:“我给你的符呢。”
见他神色不自然,一下就急了:“符呢!”
“爸你别凶我,你输着液呢,消消气,我这就拿给你看。”庄予恩磨蹭着把手伸到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