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王富贵给恶心坏了,偏偏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 “王公公方才说,御史台弹劾我,是多多给我说情了?” 王富贵现在见不得朱敬宴这张一本正经的脸,只要看见这张脸,他的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抱着他痛哭流涕,往他新衣服上蹭大鼻涕的女儿控。 “是!”只有一个字,费力地从王富贵的牙缝里挤出来,“朱大人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咱家就回宫像皇上复命去了。” 他就该宣完旨赶紧跑,就不该在这儿逗留。 亏得他还心疼朱敬宴与许多父女分离,想着说点许多在宫中的情况,安慰他一番。 谁能想到,这人竟然恩将仇报,往他新衣服上蹭大鼻涕。 堂堂大理寺卿,玉面阎王,忒上不得台面了! 倏地,他想到许多说的,朱敬宴穷啊。 难道穷到连一方帕子都买不起? 嘶—— 这事儿,回去他得和皇上说说,别真像许多多说的,让皇上寒了重臣的心。 这么想着,他转身离去的速度就更快了。 朱敬宴还想问点别的呢,王富贵就好像被大鼻涕虫撵了一样,蹭蹭往回跑。 王富贵回来的时候,许多多还赖在南书房不肯走,还不让徐至钟走。 人家皇上,今天的奏折都批完了,愣是被许多多压着在这儿继续读书,美其名曰当皇帝也要与时俱进,要充实自己。 若是他的学识谋略不如臣子,那以后岂不是被臣子忽悠,他都不知道了? 徐至钟原本是不以为然的。 可听着许多多逼逼叨了一阵子,他渐渐的,就觉得许多多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于是,王富贵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徐至钟正将许多多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字一句地给许多读孙子兵法呢。 偶尔遇到许多不懂的地方,他还耐心地解释。 之后得到许多一句夸张的夸赞:“哇,皇上义父好厉害,这么难的问题你都知道,多多好崇拜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