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劲,收集了足够多的关于这个金陵凌家的信息,离开了偏僻小村落,坐了三天半的船,到了金陵。\n
一入城,繁华大都市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浑身都舒服了。\n
直接便去了应天府询问。\n
这些关于“金陵凌家”的信息都摆出来,应天府的人说:“这样的凌家在金陵城里只有一家。”\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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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金陵的凌尚书府。\n
他的长子在京城官至侍郎,他的一个孙子更有名气,大周最年轻的探花郎。\n
小凌探花。\n
看吧,大城市里跟识字的人讲话多么顺畅,办事多么迅捷。\n
番子们便找上了凌府。\n
东厂没有怕的人,在乡野里常不表露身份,因为容易吓到人惊到人,一村子乡下人围观看稀罕,反而不容易办事。但遇到做官人家,又正相反,便是尚书府又怎样,去到门子上,大剌剌出示了身份令牌。\n
门子的脸色都变了,因天下的做官人家,就没有不怕厂卫登门的。\n
适逢凌昭又往族学里讲学去了,凌六爷满头是汗地赶过来接待,战战兢兢。\n
结果,对方询问,某年某月,是否有个陵县下面某村的杜姓女子,入府给一个被称作“三爷”的人做妾。\n
凌六爷:“……”\n
凌六爷亲自带了人往三房去。\n
这个时候,凌十二已经被发往云南。因他的缘故,三房婆媳特别低调。\n
三夫人被吓了一跳,还好秦佩莹冷静,使人立了屏风,隔着细纱屏风与厂卫答话。\n
一番询问之下,杜兰、杜菱都能对的上,找对人家了。\n
再问,都死了。她们不重要,那个孩子才重要。\n
“她嫁了。”三夫人道,“是与她相识的肖氏把她带出府的。”\n
一番答对,厂卫们还算客气有礼,既不是关于凌延的事,三夫人也冷静下来了。\n
她好奇心起,问:“找她是做什么。”\n
她们又不是杜家人,厂卫只说:“夫人不合问这个。”\n
如此,凌府这里便算过去了,下一处移到了肖氏。\n
凌万全大管事亲陪着去了凌府后巷,找到了肖氏。\n
肖氏也是惊讶,也是晓得厂卫的可怕,战战兢兢,问什么答什么,不敢多说话。\n
两个番子问林嘉嫁到何处,肖氏倒知道的清楚,将街巷地址告知了。\n
肖氏这里便过去了,下一处,要往那个张家去。\n
多么丝滑顺畅,眼看着这差事就要轻松完成了!\n
到了张家,院门上挂着一把大锁。\n
邻居:“他家把宅子卖了,铺子盘了,人搬走了。”\n
番子们:“……”\n
俗话说九十九步半五十。\n
就没想到金陵城一路丝滑顺畅,最后卡脖子了。\n
只能去询问邻居,邻居说:“他家儿子赌,把家败了。”\n
问具体,邻居们也不知道。\n
张家人忽然就消失了,隔了几日,有人来处理宅子。邻居磕着瓜子凑过去,听见那些人闲聊说“果真是不能沾赌,好好的家业,这张家小郎就给赌没了,妻子老娘都卖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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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八卦心起,凑过去想细问,那人却又不肯说了,办完交割就赶紧走了。\n
其实那是凌五的仆人。\n
因凌五的事也不是那么能见得光,故而也要遮遮掩掩。\n
只张家人就这样消失了,两个番子傻眼了\n
再问邻居可知道那张家儿媳,邻居道:“张家儿媳生得可美。她还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闺女,唉,张小郎把她卖了,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n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信息差。\n
因番子在凌府、在肖氏处都亮了身份。在厂卫面前,谁个不是战战兢兢地回话,问什么答什么,多一句不敢说。\n
三夫人尚如此,何况肖氏。\n
真是问一答一,问二答二,决不会多说一个三。\n
番子出来凌府到肖氏那里,问肖氏的问题是林嘉嫁去了哪里。\n
根据已有的信息,杜兰和杜菱都死了,林嘉就是孤零零一个人,没有娘家。\n
厂卫问嫁哪,肖氏就回答了嫁哪。\n
厂卫没问娘家,肖氏自然也不会多嘴说林嘉嫁之前还认了个干亲。\n
这里邻居说林嘉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所谓大户人家指的其实是曾家。\n
因张安虚荣,爱吹嘘个媳妇是举人家的闺女。\n
举人家,在小户人家来看,就已经是大户人家了。\n
可番子心里想的“大户人家”是凌尚书府。\n
都对得上,林嘉可不就是从尚书府这种大户人家出来的嘛。\n
再拿出画像来。这画像三夫人看过,肖氏看过,如今再给张家的邻居看。\n
邻居惊叹:“画得可真像,没错,就是张家媳妇。可惜叫她男人给卖了。”\n
那画像是临摹的。\n
老太嫔身边留着一副淑宁公主的绣像,这副是照着那副临摹的。\n
凡看过的,都说像。可知这个嫁到了张家的女子,就是他们要寻的那个人。\n
只现在,线索断了。\n
因从始到终,没人提起曾家。\n
但凡有人提了,番子也能找到,偏这些人,要么是有一答一,没问的不说;要么就是说的含糊,说的人和听的人各自有各自的理解。\n
番子们再往铺子里去,那铺子盘出去了,新东家正修整门面。\n
问从前的掌柜,新东家没看上,辞退了。一路追到掌柜家,掌柜把宅子赁出去,回老家养老去了。\n
邻居们也不知道他老家具体哪里。那么大的区域,谁也不可能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去找。\n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