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盛星寒不给沈暗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哼,借别人的老婆,也好意思说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将车子座椅靠背调到零重力模式,忍着后背的疼痛,动作极轻极小心的将姜妙从副驾驶抱到主驾驶自己的怀里,侧身躺着让她整个人几乎躺在他的半边身子上。然后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 姜妙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的中控台的屏幕上显示已经是半夜23:50了。 她懊恼的低声惊呼,刚想要起身,却看到近在咫尺睡的安稳的盛星寒,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依依不舍的轻轻躺了回去,在他的臂弯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没有注意到盛星寒微微扬起的嘴角。 她就躺在那里借着车窗外路灯的微光,看着盛星寒安静的睡颜,他平日是总是一副冷峻的样子,有句话叫做高岭之花,让人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应该没有能见过他睡着后的样子,褪去了白日里的冷漠疏离,慵懒又随意的躺在那里,有些凌乱的碎发落在眉间,甚至带着一点点孩子气,姜妙抬头轻轻的拨动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这些年他似乎变了很多,他似乎比从前更加的阴鸷沉默。又似乎比从前更加的柔软脆弱。 这两种极端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竟然奇妙的一点都不违和。 姜妙再次看到左边侧脸靠近耳边的伤疤,脑海里响起他先前所说的,身上还有更多狰狞丑陋的伤口。她的手指一顿,目光留在他黑色的羊绒衫领口。也不知道在他着衣服之下是怎样的伤痕累累。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快于她的大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右手的食指已经从额头跑到了领口,食指微勾着盛星寒的领口,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盛星寒,然后做贼心虚的靠近他,目光飞快的透过领口朝里看了一眼,然而灯光太暗,什么也没看见。 就在她心头懊恼不已的时候,一抬眼却正对上盛星寒促狭的双眼。 “啊……”姜妙小小的惊呼出声。 一张脸瞬间羞的通红,她后知后觉的收回自己的手,连连摆手解释说:“咳……那个……你……你别误会……我只是,我……只想看看你说的身上的伤口……” 然而盛星寒的下个动作却让她有种良家妇女被流氓欺负了的错觉,而她就是那个趁人之危的流氓。 “嗯……”他的喉结无声滚动,颀长的手指却往上提了提自己的毛衣领子,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盖得更严实一些,免得再被姜妙偷窥。 气氛在那一瞬间变得十分微妙。 姜妙懊恼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姜妙啊姜妙你看你都干了些啥啊?你脑子进水了,为什么要做那个动作啊!啊啊啊啊…… “”那个……我……我该回去了……”姜妙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的说着起身想要坐起来。 然而下一刻盛星寒从背后将人轻轻的抱住,他的动作很轻柔,微微带着胡茬的下巴在她颈窝里轻轻的蹭了蹭,就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犬。 “再让我抱两分钟……不……五分钟……五分钟就好……姜妙,求求你了……” 姜妙原本僵直的身体在他略带暗哑的嗓音里瞬间软化,他说,求求你……他是盛星寒啊,那个骄傲耀眼的盛星寒啊!姜妙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微微侧身,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他的头顶。 “就五分钟哈……” “嗯……”盛星寒连嗓音里都带着雀跃,抱着她又轻轻的躺了下来。 “你在沈家这些年……”他原本想问你在沈家这些年过的好吗?可是划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怎么会好呢?真是蠢出天际的问题。 姜妙却看着他的眼轻轻地眨了眨眼,“嗯……挺好的,一开始沈佑白以我知道了沈家的太多秘密不准我离开,我原本也没地方去,就索性直接白吃白住了下来。 后来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了沈倦与沈卿眉的电话,才知道他一直和萨沙组织有联系,所以就想通过他找到萨沙,可是我势单力薄,沈倦又生性多疑,孤立无援之下,我找到了刚回到沈家与沈倦竞争家主之位的沈暗。 那段时间,他……帮助我很多,但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所以你不要多想,我跟他……” “我知道……”盛星寒明白她的欲言又止,伸手轻轻的撩开她唇边的碎发,下一刻却又声音闷闷的低声说了句:“我只是没有办法接受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站在你的身边,以你并肩,也许我只是很嫉妒他,可以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吧!” 姜妙知道此刻的他们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那些回不去的路,不在彼此身边的那些年,都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需要时间和陪伴才能填平。 她缓缓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