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空气没有了慵懒,阳光肆无忌惮。 江北城的郊外,一支骑行小队穿插于树林当中。 当头一人骑着一匹血色宝马,高壮威武,宛若顶天之柱。 宝马疾驰间,四周的野草竟瞬间化为焦炭。 仔细看这是一匹浑身发赤,火焰环绕的神马! 马中宝马,宝马中的神马! 显然来历不小。 队伍中一人汇报道:“白总旗,前方五十里便是东山寺了!” 白总旗是个女子,年芳二十左右,一身锦色飞鱼服,腰间挎着一把锦绣弯刀。 她的目光直逼远处山间的一座寺庙,愤然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即拍马疾驰,骑行小队所过之处,留下满天烟尘。 她们是当朝锦衣卫,只听命于皇帝。 三日前收到消息,一名至关重要的犯人藏匿在东山寺,她们为此而来。 山间小路崎岖婉转,路边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空气中有着一股清幽的香味。 孙寡妇携着女儿小小下山。 她思考着如何凑足银两,解开‘克夫’命运的精神枷锁。 小小踢着路边的石子,嘟着嘴生气,心中恼怒。 虽是九岁孩童,但这几年游历市井之中,也历经世事,颇懂人事了。 她嘀咕地道:“娘亲,那个秃头老和尚是不是骗我们啊!” 孙寡妇吓了一跳,呵斥道:“小小,大师佛法高深,我们要相信大师!” 小小‘哦’了一声。 但还是不解地说道:“可是,我觉得大哥哥说的有道理,信佛不如信自己,我们没有做错事,干嘛要看别人脸色。” 孙寡妇叹了一口气,摸着小小的头,叹气道:“孩子啊,你想得简单了,活在人世间,哪有这么容易脱离人情苦海……” 小小就道:“哼!都怪那些人的臭嘴,真想把他们的嘴缝上!” 孙寡妇何尝不想把那些人的嘴缝上。 奈何自己势单力薄,只能寄望于佛门了。 呼—— 二人身后扑来一道诡异罡风,空气中掺杂着一股血腥味。 背着猩红色布袋的瘸腿和尚站在二人跟前。 “施主,请留步。” “大师。” 孙寡妇吓了一跳。 和尚的目光落在了小小身上。 目光阴森,面相凶恶,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小小躲在母亲身后,柔弱的身子不自觉地发抖起来。 刚刚说着佛门的坏话,这就被发现了吗? 布袋和尚嘿嘿笑道:“施主,冒犯我的师兄,要付出代价的。” 孙寡妇吓得一跪,求道:“我家孩子不懂事,请大师宽恕!” 布袋和尚眸光一冷,笑道:“宽恕可以,很简单,我只要你家孩子的心。” “啊?” 孙寡妇面如土色。 和尚的话更令她毛骨悚然! 这是和尚? 刹那间。 布袋和尚手作爪式,直逼小小而去。 孙寡妇下意识张开双手挡在面前,布袋和尚轻易一掌,便将孙寡妇推倒出去,撞落在几米之外。 “啊!你是个坏和尚,不要呀!” 小小惊魂未定,吓得扭头就跑。 奈何山路颠簸,没两步路就摔倒了。 “嘶……这幼嫩的小脚丫,这细致嫩滑的皮肤,啧啧,真想剥开看看你的小心脏是不是也这么水灵。” 布袋和尚发出桀桀怪声,他迫不及待了。 布袋和尚所炼的嗜血魔功的精源就来自孩童的心脏。 孩童心脏精血至纯,练功成效大大提高。 “呜——” 就要得手时,虚空传来一阵空幽的琴音。 音律千丝万缕地交织在一起,似一张大网,直扑布袋和尚而去。 山林间,这股莫名的势能笼罩着在场所有人。 布袋和尚直感心头一颤,意识被洞穿束缚! 意识囫囵,神不附体。 布袋和尚甩着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大喝道:“谁!谁敢坏老子好事!” “哈哈哈!江湖捉刀人,李二在此!” 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