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一秒怕得要死,但看到傅老夫人的那一瞬间,这一家三口都红了眼眶。
“你们这一个个啊,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赶紧把你爸给迁回来,他一个鬼在松山墓园又孤单又吃不好睡不好,真是夭寿啊!”
“你们哭什么哭,今天怎么不跑了,听没听清楚我说话!”
她手里还拿着大砍刀,但傅宗淮难得没像之前那样害怕逃命,于是她将大砍刀收回。
“我不是要砍你们,这不我是富豪鬼,经常有穷鬼想趁火打劫,所以我习惯随身带着武器防身。
你们跑就下意识地拿出来挥舞了,我哪里舍得真砍你们。”
姜笙见他们都像木头人一样,不由凑近打了个响指。
“回魂了,你老娘和你说话呢,别告诉我你从未好好地和你老娘说过话?”
傅老夫人也注意到了姜笙:“这位姑娘好面生,是念文的女朋友?”
霍楚洲马上牵着姜笙的手,十指相扣,宣誓主权。
“老夫人你好,我叫霍楚洲,这位是我老婆,叫姜笙。”
傅老夫人又打量着霍楚洲,不由后退两步。
介个后生,怎么一身煞气,好吓鬼。
傅宗淮也回过神:“我……我怕啊,我就顾着跑了。”
真不怪他啊,谁做噩梦被追杀不跑,那不是他怂,只是本能太强大,肢体动作快过大脑。
傅念文很想老太太:“奶奶,你是想和爸说啥啊?”
他是最近才被爷爷奶奶入梦的,但每次他醒来都头痛欲裂,只记得爷爷奶奶来找他,但不记得具体细节。
“你爸那蠢货被人算计了啊,要不是我和你爷爷帮忙,他早就车祸被压成肉饼了。
结果他倒好,刚脱险就找人来对付我跟你爷爷,真是孝死我了!”
“老夫人,你这么做,有违天道啊。”
姜笙突然插话,傅老夫人也发现她的特殊了。
但这小姑娘给她的感觉却和不孝子之前请的狗屁大师不一样,她下意识地就感觉这小姑娘能信得过。
“我知道,但他再损也是我和老伴生的啊,总不能不救。”
傅老夫人叹气:“儿女都是债啊。”
傅宗淮懵了,车祸……
好像个把月前,他是差点出车祸了。
那天司机刚好休假,所以下班他就自己开车回家了。
以前他也会偶尔自己开车,这对他来说是乐趣。
再说了,他每次出门都有人暗中保护呢,所以他完全没当一回事。
结果那天突然有一辆油罐车闯红灯,而他,刚好是绿灯直行通过。
两辆车即将撞在一起,他都吓傻了。
等再回过神来,车子撞上了路边绿化树,那油罐车也稳稳地停下。
傅宗淮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所以才有惊无险。
现在看来,是老爹老娘救了他啊!
再一听姜笙说这样的做法有违天道,傅宗淮顿时红了眼眶。
“那你和老爹没事吧,我……我不知道啊,老娘,对不起,我只是以为你在下面过得不好才拿大砍刀追我。
我就想着找大师来看看,想知道你为啥过得不好,我能帮上啥不,我没想到会阴差阳错地让你和老爹受苦。”
傅老夫人见他一把年纪在外人面前哭得像个孩子,实在是没眼看。
丢人。
“你老爹本来没啥事,结果你把他的坟迁走了,还让那半吊子大师来乱做法一通,他被你给伤着了!”
“那,那我现在怎么办?现在迁回来?”
阮文璇扶着傅宗淮,提醒道:“七夫人还在,问七夫人,她专业!”
“对,七夫人专业。”
于是一家三口都看向姜笙,傅宗淮更是说只要事情办妥,多少酬金都不是问题。
姜笙哎呀一声:“我这人最喜欢乐于助人了,谈钱就俗了。”
霍楚洲接话:“没关系,我去谈,我不怕俗。”
“那感情好。”
一家三口:……
说开后,于是一行人又连夜赶去松山墓园。
路上,傅老夫人在絮絮叨叨。
诚如姜笙所料,他们都在排队等投胎。
生前劳累了一辈子,死后想咋玩就咋玩,还挺自由幸福的。
结果上次傅宗淮过来拜祭,他们发现他身上有鬼气,心里很不安。
于是就想着提醒一番。
可他们一入梦,傅宗淮就吓得狂奔,压根没法好好说话。
再后来的事,就像姜笙知道的那般了。
姜笙捋了捋,又给了他们一家三口一张护身符。
不然这鬼气侵蚀,轻则头疼失眠,重则心悸伤身,危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