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我岂会让你连这些酒都喝不上?” “于殿下而言,您是储君,这是举手之劳,可对于我来说,能品一口贡酒,可不是简单事情。” 李邵看了眼他的“举手之劳”,那小小的酒坛子。 搬出宫的那些贡酒,多数都已经送回去了。 他自己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这点儿差异,库房那儿根本不可能跟他算,哪怕有不懂事的问起来,也就是运来运去的、耗损了些。 经过昨日在父皇跟前的灵机一动之后,这些小小的差池,李邵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再说了,大头都给了,父皇还能追究这些小的? 有本事徐简自己去库房,一桶桶、一坛坛的装,看能对出几坛子差距来。 这么吹毛求疵的,且看看父皇到时候是骂他,还是骂徐简。 一想到徐简,李邵不由地又打量了刘迅几眼。 明明是两兄弟,刘迅说话可比徐简中听太多了。 至于昨夜库房发生了什么,李邵不会告诉刘迅。 让刘迅知道他被徐简阴了、被宁安堵上了,那多丢人! 堂堂皇太子,说出去没脸。 “你喜欢就继续喝。”李邵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BiQuPai. 半坛酒下肚。 刘迅有些飘飘然。 外头,乐声响起,那些舞娘已经预备好了。 李邵和刘迅把面具戴上,看着那一个个妙龄的姑娘摇曳着柳腰进来。 这场玩闹,直到三更才收了。 刘迅身体疲惫、精神却依旧亢奋。 回到家中,前脚进房,后脚,刘靖就来敲门了。 “您还没有睡吗?”刘迅一个激灵。 “你也知道,这是该睡觉的时候?”刘靖压着声音,“大半夜不在家,还一身脂粉味道!” 刘迅忙解释道:“我就是给太子殿下作陪!” 刘靖的眸子倏地一沉。 等听刘迅说了与李邵这些时日的事情后,刘靖的脸色越发阴沉了几分。 刘迅看在眼中,颇为意外。 父亲难道是个老古板? 父亲都想着暗示太子身边的人去绑人了,难道会在意太子花天酒地? 刘靖看出了刘迅的想法,道:“这是两回事!” 绑人,太子对绑回来的人怎么折腾,都是背地里的事情。 可这种花天酒地…… 看看时辰,再过不久就要准备上朝了! 也就是殿下年轻气盛,换个中年人,怕是金銮殿里哈欠连天。 太子一旬里有一两日宿在宫外,真传到圣上耳朵里,恐要生出麻烦来。 再说了,怎么会有真安全的地方…… “谁给你的门路?你确定对方可靠?那宅子是谁的?舞娘又都是谁养的?对方当真对殿下的身份毫无察觉?”刘靖一口气,问了一串问题。 刘迅被问得哑口无言。 刘靖见状,气道:“当心是别人特地安排了的!” “不、不会吧?”刘迅不敢信。 “小心驶得万年船,”刘靖想了想,道,“那地方,你和殿下还是少去为妙。你下月便要成亲了,等云阳伯府的姑娘进门,你也要这么玩到三更天才回府、还带着一身脂粉味?” 刘迅迟疑着,道:“那我怎么跟殿下交代?” 一听这话,刘靖心里就来气。 玥娘,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事已至此,老惦记着不可能的事情也没有意思。 摸了摸胡子,刘靖道:“你就说那宅子近来风声有些不对,暂且缓缓。你既然能在殿下跟前得脸说话,这些事情还摆不平?你眼前最重要的是成亲、定下心来念书,路一步步走。” 他当然希望迅儿走得快一些。 可走捷径,也得腿脚麻利。 迅儿就是回京之后的几步路,走得太不顺利了。 尤其是学会上那一跤,跌得太狠了。 先前,迅儿那些事情传到徐缈耳朵里后,他便照着与夫人说好的那样,重新梳理了下迅儿的功课。 这一问,刘靖问出了些端倪来。 迅儿的功课确实有很多不足,但要说一窍不通、这么多年的书白念了,也不至于。 最初,迅儿答得有些磕绊,越问到后面,他越是流畅,甚至最后还冒出来过几个很不错的观点。 这才是刘靖印象里的、刘迅的真实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