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考场、好好发挥才华,我们也算是报恩了。” 说完,陈桂从袖中取出一荷包,放在桌上、推到了余璞面前。 余璞挺直着背,许久都不做声。 陈东家的意思十分明确了。 只要他去衙门申请,伯府就一定能让他住上,考前开销,亦出资助银钱。 拿银钱出来,确实铜臭味重,但生活里偏就又不能少了银钱,也确实是他眼下最实用的。 想到亲戚家中实际状况,又想到老家等待着他能有好消息的寡母,余璞用力攥了攥双手。 “伯府与东家是一片好意,”余璞道,“我若作清高脾气,反倒辜负了,只是……” “银钱是借小哥的,有借有还,等你入了官场、领上俸银了,记得来还我,”陈桂笑了起来,“伯府报恩,可不是送银钱这么实在的。” 这么一说,把余璞也说笑了。 同时心里最后那一点儿不自在也散去了。 是了,诚意伯府是端正人家,岂会随随便便就拿银钱打发人? 他偶尔遇着事,出手帮忙。 伯府会以这种方式回报,是因为他学问不错,是希望他能出人头地。 “就像东家先前说的,这就是一份善缘,”余璞起身,又行一礼,“那我就借了这些银钱,一定全力以赴。” 陈桂听着,高兴极了。 实诚人就是好。 要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他就不好向郡主与府里交差了。 这厢,余璞收起了荷包,抱着纸笔下楼,回到学生们之中。 有人问了声。 余璞答道:“东家帮我分析了下,我听着很是在理,等下还是去衙门里申请住所。” “我就说你该去。” 另一厢,陈桂进了诚意伯府,到载寿院把今日状况一一说了。 “是个实诚的,我看他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