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跪下来。 “臣、臣……唉!”云阳伯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郑琉行事颠三倒四,自己没有退路,也没给家里人留一点路。 云阳伯想学刘靖一样撇出去,都无从下手。 撇给刘迅,撇不了。 撇给宁安郡主…… 毫无疑问,事情巧赶上巧,巧成这样,绝对是郡主在背后操纵的。 可刘靖能说刘迅爱慕郡主,他云阳伯能说郑琉也爱慕郡主? 疯了吗? 郑琉那就是嫉妒、仇恨,自以为是,劳嬷嬷被耍得团团转。 云阳伯说不了。 他敢说道一句“郡主将计就计”,那还是郑琉使计在先。 何况,诚意伯至始至终还没有开过口,人家就站在那儿,一脸嫌弃摆在脸上,一副你们谁也别挨过来的样子。 无计可施的云阳伯只能卖惨了:“臣没有管教好女儿,臣万分愧疚。 小女昨日回府之后,又是羞愧又是自责,因着落水受寒,身体没抗住,已经是病倒了。 她此次得了狠狠一个教训,自己也知道错了。 大夫说,她身子本就不算强健,此番外因内因皆有,病情来势汹汹,结果还说不好。 若能熬过这场病,臣一定让她向宁安郡主赔礼。” 刘靖一听这话,心里突突直跳。 那池水冰冷彻骨,小姑娘身子骨弱,病了不稀奇,只要刘迅“病”得更重,事儿就还能办。 可云阳伯这话说的,他家不会是要来一招狠的吧? 自家在谋算着“救命之恩”,云阳伯府直接把命收了去…… 这哪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分明是用纸篮子打水,不止空、篮子还化了。 “伯爷,令嫒竟然病得如此严重?”刘靖飞快理着思绪,“犬子出手,本是一片好意,是想救人,若因此害了令嫒的性命,那犬子可就好心办了大坏事了,无端端背上一条命。 圣上,臣恳请圣上指派太医给郑姑娘看病。 姑娘家行事虽出格,但罪不至此!” “请太医?” 圣上未置可否,徐简却搭了一句话。 “云阳伯府那姑娘病重得都得熬了,刘迅也病得不轻,”他啧了一声,“请什么太医啊,请个算命的卜一卜日子,冲个喜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