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起头,很快又有其他学生参与进来,对着刘迅纷纷指责。 “刘公子,不做文章也不说论点,你不如给我们回忆下之前几道题是什么?” “你现在能讲出什么来就讲什么!” “对对对!” 刘迅讲不出来。 除了那篇背诵下来的文章,他根本想不出来其他题目。 如此嘈杂之下,他快连那篇文章都忘了。 站在台上,人群之中最为显眼,四面八方人人都盯着他。 可下到台去…… 乌压压义愤填膺的学子,他恐怕还没走出去就被围起来凑了吧? 都说秀才们手无缚鸡之力,但一人一拳,他能挨得住? 刘迅急得不行,扯着嗓子喊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明明是你舞弊在先!” “他要是舞弊,谁泄题了?” “这道题是石阳书院的题,问问他们石阳书院的人!” 一时间,其他学子纷纷扭头看向身边石阳书院的学生,这群学生瞠目结舌着去看自家的先生们,先生们脸色沉沉,互相交换了眼神、最后看向山长。 沙山长下颚紧绷,眉心紧皱。 京城的初冬,风迎面而来,吹得他脸皮发疼。 他要如何解释自家书院没有泄题? “此人都不是我们书院的学生,”沙山长与另两家书院的先生们说着,“无缘无故的,我为何要泄题给他?” 有人问:“不是您泄题,难道他偷题?” “他不是有个当鸿胪寺卿的父亲吗?”另有一人道,“沙山长,您不会是为了巴结刘大人而给他家公子行方便吧?” 沙山长沉声道:“不要血口喷人。” 一旁,先前替陈桂说话的老先生又开口了。 他姓胡,是石阳书院的监院,很少参与教学事务,主要管理书院日常事务、考察学生们的品行。 胡监院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各位,京城权贵数不胜数,石阳书院以才学说话,谁的面子都不给,一个鸿胪寺卿不值得我们用书院的名声去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