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全仰赖伯爷的通风报信,若不然,这么大的京城,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我也只占了个巧,”林玙道,“圣上让国公爷过来,可是王六年又交代了什么?” 徐简避重就轻,没有提自己被圣上安排过来的真正缘由,只继续说王六年。 “那内侍嘴硬,我有一次试探曹公公的口气,王六年吃了不少苦头却不肯好好交代,”徐简道,“不过,去江州挖坟的人回来了,我出宫时正好遇着他,只是不晓得带回来什么消息。” 两人交换了不少消息,亦做了一番梳理。 牵扯着定王之死,御书房里所有的调查都以此展开,反倒放下了对金砖与禁书的调查。 只要这一年半载的不让金砖见光,再之后另寻金店熔了,也就安全了。 林玙抿了口茶,道:“国公爷说是奉了圣上之命?” 这一次,徐简不好再绕开话题了。 “下朝之后,我随圣上去了慈宁宫,遇着郡主了,”徐简道,“听郡主说了才知道,在我们到之前,太子先去拜见了皇太后,还把刘迅、就是我那个弟弟也带了去。” 一听与林云嫣有关,林玙极其仔细。 话到嘴边,了解徐简与刘家的关系,林玙也没用什么“令弟”来称呼:“太子与他认得?” “原本应当不认得,他之前一直在安麓书院,也就这两天才回来的,”徐简说道,“他心思不正,叫郡主给赶了,连皇太后的面都没有见着。” 林玙:…… 云嫣那点儿小性子,能在慈宁宫里发这种大脾气? 刘迅是有多冒犯,才能得这么一下场? 徐简见林玙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道:“圣上不晓得我与郡主认识,他有意撮合,才把我叫去了慈宁宫。” 倏地,林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撮合两字,扎耳得很。 “伯爷倒也不用这么紧张,”徐简不止敢说,他还敢一路说到底,“圣上一厢情愿的事,皇太后十之八九都不会答应,也就用不着您想说辞回绝。 不过也是方便了我,正好借着这事来伯府拜访,不会被人想到先前的往来上。 只是刘迅恐不怀好意,郡主不会被他诓了去,但刘家那儿手段不少,谁知道会出什么阴毒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