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再想想,她现在在大牢里睡稻草,你在这儿睡锦被,她会编排你什么?” 朱骋的眉心皱了皱,很快又松开。 他自以为这表情变化一闪而过,却没想到,并没有逃过徐简的眼睛。 “你……”喉头滚了滚,朱骋干巴巴笑道,“辅国公年轻,也没有娶妻,不懂夫妻之间相处才会这么想,等你以后成亲就晓得了,哈哈哈。” “我看是难,”徐简的语气没几分起伏,“我这人就干不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儿,也干不出明媒正娶的在病床上剩一口气,外头再去养个别有用心的。” 提到了朱四夫人,朱骋的面容里露出了浓浓的难过与悲痛。 “我很想要她醒过来,她现在那个样子,我很是心痛,我不敢去想,这才逃避了……” 这些情绪来得太快了,几乎是见着了闪电,就接着了雷声,一气呵成。 仿佛已经排演了几百上千次。 假得让单慎都连连摇头。 “四老爷,外头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娘子们的深情话呢,就别在这儿说了,这里……”单慎手指一伸,一个一个点,“您、辅国公、师爷、我、再算上门口守着的衙役,都是男的、爷们,说直接点,用屁股能想明白的事儿,您就别说是过了脑子。” 这一下子,别说师爷大笔直抖,徐简也没忍住笑,靠着椅背乐得不行。 朱骋何时被人当面这么戳穿过,脸皮子彻底挂不住了。 “你说你扯深情话做什么?”徐简一点不掩饰笑容里的嘲讽,“我想说的明明是‘别有用心’。 我们若是没点儿消息,能让李元发出顺天府? 我对你和尊夫人的感情兴趣不大,我就想听听‘干爹’的事儿。” 朱骋的呼吸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