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这么想不开? 林云芳来了劲儿,追着问:“她偷什么东西了?怎么抓到的?” 陈氏忙在桌下踢了女儿一脚。 这个人来疯,好奇心比猫都重。 岑嬷嬷没有回答林云芳的问题,只与陈氏道:“老夫人的意思,明儿请您寻个人牙子,把清妍远远发卖了。” 陈氏道:“记得这事儿了。” 等岑嬷嬷一走,陈氏嗔了林云芳一眼:“就你嘴巴快,你看看云定。” 年长两岁的林云定夹了只鱼圆给妹妹。 林云芳眨巴眨巴眼睛:“不然他怎么叫云定呢?” 陈氏叫她逗笑了:“你叫云芳,也没见你比两个姐姐长得好、有贤德。” 说说笑笑的,陈氏的心思还是落在了清妍的事儿上。 以老夫人的性情,得偷多少东西才能是“远远”发卖? 其中应是有其他状况。 当然,猜测归猜测,陈氏不会傻乎乎去打听,她只是隐约觉得,恐与林珣近些时日与老夫人商议的事情有关。 林珣与她说是生意上的状况,也得了云嫣的一些建议…… 此刻,林珣正与陈桂吃酒。 陈桂奔波了一天。 先去衙门里与郝通判哭了顿穷,说是诚意伯府思前想后不愿参与,自己那点儿银子也寻不到个靠得住的联名,竞争不过那外乡富商,只能作罢了。 后脚,他接到了高安,把人介绍给了荆大饱。 “荆东家和高安明日一早就去顺天府办手续,等钱一交,这事儿就定下了,”陈桂道,“您与郡主放心。” 林珣前阵子才被小段氏训过,不敢多喝,差不多便起身离席。 陈桂送他离开,而后慢慢悠悠走向酒楼后头的茅厕。 正放水时,他听见边上有人说话。 “令堂挑的那小媳妇,什么时候过门?” “我哪知道,别过门最好。” 陈桂听得乐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的事儿,还就有人不喜欢。 也就是小年轻,不似他,这几年越来越明白有家的好,等老实巷赚了钱,再给妻子做两身时新衣裳,给孩子打个长命锁…… 整理了衣摆,陈桂往外头走。 那两人也出来了,身上酒气冲天,可见喝了不少。 借着月光,陈桂睨了一眼,一直走到大街上,他哎呦一声,拍了拍脑门。 他若没有看错,刚那其中一个,好像是许国公府的三公子。 那么,说着“别过门最好”的,是苏轲,还是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