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来是客,咱们才是应该尽地主之谊,这次我桑天荣请客,诸位道友拿最好的灵酒喝着,不能再让陈师兄破费。” “哎?” 陈登鸣忙含笑制止,道,“桑师弟,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咱们既然都是师兄弟相称了,怎么还能说我远来是客呢? 莫非我日后就不来长寿宗了?” 这话一出,那举杯的圆脸修士顿时一愣,旋即忙解释。 一旁另两名修士跟着起哄。 “桑师弟,你这话说得确实不对,自罚一杯!” “就是,自罚自罚。不过我说陈师兄,桑师弟有些话还是说得对,这也不能老是你请咱们......” 陈登鸣哈哈一笑,拉着准备自罚的桑天荣一起举杯,道,“好,诸位师弟说得也是,那我就跟桑道友一同自罚一杯。 不过今日这次,还是我请,主要也是有些小事,要找诸位师弟打听啊......” “陈师兄你这话说的,我们这关系,有什么事要问,你一个传音玉符直接问就行了,不用这么客气!” “就是就是!” ... 小半个时辰后。 陈登鸣笑着送出些长春派那边的土特产,挥手与三名长寿宗筑基修士道别。 这关系维系,还得靠常来往打点。 哪怕他如今已是快要突破假丹的修士。 但长寿宗的假丹修士可是不少,足足有十三位,金丹修士都有六人。 太把自己当回事,架子端得高高的,去了长寿宗,也得吃苦头,至少一些繁琐的麻烦事是少不了的。 故而最近半年来,陈登鸣除了正常修炼外,也时常会来到长寿宗的地界,提前熟悉环境。 同时也结交一些长寿宗的道友,事先打听清楚长寿宗的一些规矩和需要注意之事。 且这朋友多了,日后进入长寿宗,才能如鱼得水,不至于人生地不熟跟个楞头青似的。 “没想到战争才停了四年,东域宗门这么快就开始对西域魔道发起围剿......何必呢,西域那边那么贫瘠,除了妖兽资源,又有什么好的?” 陈登鸣就着刚刚打听到的确切消息吐槽,心里有些郁闷。 这才安稳了不过四年罢了,现在东域的一些宗门,倒是又开始搞事起来了。 不过这次东域出师西域,也是师出有名,乃是由天道宗发起的一场除魔战役,主打一个‘报仇’的词眼。 四年前,西域魔道入侵,气焰嚣张,杀死了不少人,很多宗门的修士都死于那一场战争中。 他们的亲人子嗣,很多都想报仇,只是绝大多数人,都苦无没有机会和能力。 如今天道宗联合蜀剑阁、五行遁宗等宗门登高一呼,要打反击战,彻底围剿西域魔道,将西域魔道打得一蹶不振,从此再不敢入侵东域。 这口号喊出,自是成了正义之师,吸引了无数欲要报仇的修士和宗门加入其中。 不过还好,陈登鸣已打听到,长寿宗还是主打一个与世无争的宗旨。 暂时除了极个别人,也没有长老或是老祖表示要掺和其中。 但战争这种事…… 越往后发展下去,也就越不好说了。 陈登鸣早已未雨绸缪,十几天前便吩咐人开始在长安坊先将壮神丹、益气散以及一些炼制法器的材料,都提前买了不少。 如今十几天后再一看坊内商品的价格,明显都涨了不少。 一种阔别几年的紧张氛围,再度出现,开始酝酿。 … 陈登鸣离开坊市,一声狂吼便从远处传来,黑云豹威武的身形似一片黑云般飞驰而来。 在四周投递来的道道尊敬的目光中,陈登鸣驾着黑云豹很快离去。 临到途中,前方有人拦道。 黑云豹俯冲降落下去,筑基妖兽散发出的威势,令道上几人都是面色发白,而更令人心悸的,则还要数这筑基妖兽腹部上的两行字,简直触目惊心。 “陈前辈!” 道旁几人中,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修士恭谨上前,双手奉上一个储物袋,陪笑道。 “近来物价飞涨,晚辈只为前辈收到这些材料,还有七块上品灵晶未曾动用,清单就在储物袋中,请前辈过目。” “不必了。” 陈登鸣含笑接过储物袋,打开后取出一块上品灵晶,抛到黑衣修士手中。 “你黑风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这些年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