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马儿便要撞过来,陆明丰想要挣扎,却如何也挣扎不脱。
“嗖——”
不知何处飞来的一只箭,直直的便射穿了马上之人的身子,接着他便倒地不起。
瞧见首领如此,众人纷纷散开,陆明丰被扔了下来,眼瞧着马儿便要踏在他的身上,他一个翻滚便去到了旁的地方。
而后抬头寻找箭射出的地方,俨然便瞧见郑梁在府衙门口。
郑梁怎会在此?
他拉着缰绳来到府衙之中,跃下马将陆明丰拉了起来,蹙眉瞧着陆明丰:“师兄,你这是在怎么了?”
陆明丰摇了摇头,看向一旁去:“你怎的会来?”
此事说来话长,方才那些士兵虽然瞧着首领倒地不起,但仍然也是有些性子的,所有人集结完毕,便与郑梁的军队开战。
陆明丰自知自己的武功不济,闪身便离开了这边,走时还将晕倒在地上的云弩捡了回去。
如今这府衙中,怕是片刻安宁之地便是牢房了。
两人躲进牢房,却又听见了厮杀的声音。
几个士兵在前面与吴浅纠缠着,吴深已然倒在地上,剩下一人举起长刀便要向地上的吴深砍去,一旁的吴浅一个飞腿便将那人的长刀踢飞,刚好落在了一旁陆明丰的脚边。
“看什么热闹!过来帮忙啊!”吴浅无奈。
吴浅只能单臂作战,因为另一只手臂在之前那场火灾中受的伤还没有痊愈。
若是平日里的战斗力,就凭这几个士兵,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将大牢中的人解决后,倒在地上的吴深淬了一口鲜血。
吴浅蹙眉上前去,蹲在地上,将哥哥抱在怀中:“你当真是废物,如今却还要我保护你。”
瞧了瞧腹部被方才那些士兵捅伤的伤口,不断地留着鲜血,他浅笑:“那又能怎样,你定然不会弃我而去的。”
原本方才还斗的你死我活,如今却又来搞兄弟情谊这一套,一旁的陆明丰看得一愣一愣的,所以,之前两人当真只是为了将对方置于死地吗?
陆明丰不做评价,他只是想做好自己的事情。
外面那些人自然是打不过郑梁带来的精锐,毕竟,上过战场与没上过战场的人一眼便能瞧得出来。
“不到半个时辰,外面的打斗声便已经消失了。”郑梁推开大牢的房门,蹙眉看向一旁。
看到了地上的吴氏兄弟,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也没有再开口了。
“你怎么会来。”将士们在收拾府衙,陆明丰坐在长廊上,看向一旁的郑梁徐徐问道。
“是圆城府尹王大人与我求助,我便赶来了,没成想,正好遇见你们在打斗,幸亏我来的及时。”郑梁说至此,还倒吸一口凉气。
不时,一旁便走来了方城的余大人,身旁还跟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两人作揖道:“当真是多谢郑将军相助了。”
郑梁连忙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谦虚道:“无妨无妨,两位前辈莫要如此,当真是折煞我了。”
这边事情也算是结束了,云弩被余大人安排的马车送回了客栈,想必云霓定然是知道什么意思的。
陆明丰刚要离去,便听到了身后吴浅的声音:“陆明丰。”
他缓缓转过身来,方才一阵打斗,加上他的伤势还没好,依然是没有力气再与他们争辩些什么了,疲倦的眼垂着,低声道:“有何事?”
“与我一起,把韩庆山扳倒吧。”吴浅缓缓开口。
本已经疲惫不堪的陆明丰,听到此言,冷笑一声,抬起眼眸,挑眉问道:“当真是有意思,不过你与你哥哥出来这些时日,怕是他早已经将你们吴家掌握在手里了,你有什么把握能将韩庆山扳倒?”
陆明丰所言,自然是客观事实,可吴浅对一个客观事实也有很深的认知。
“我一人不行,但加上你,定然能成。”吴浅开口道。
闻言,陆明丰更是想笑了,转过头去,摆了摆手:“罢了,我没有那心思。”
“太子殿下被擒后,关在大理寺中。”吴浅突然将声调提高,本欲离去的陆明丰突然停下了脚步,瞧这模样,正中吴浅的下怀。
“韩庆山每日逼迫太子殿下写退位诏书,但太子殿下宁死不屈,可一日,他却突然拿着太子殿下的退位诏书出来了,大理寺中,便再也没有人瞧见过太子殿下。”
吴浅知道,陆明丰最在乎的便是太子殿下,若是用太子殿下勾起他的仇恨,将是最好的办法。
陆明丰缓缓抬起头来,愁眉不解的额头突然舒展开来,冷哼一声:“知道了。”
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府衙。
他没有将吴浅解决掉。
翌日清晨,郑梁气冲冲的跑到了客栈,将后厨端来的早饭糊糊一饮而尽,蹙眉道:“这个吴浅,当真是如耗子一般,那牢房我已然加固再加固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