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周云锦点了点头。
不过云弩可不想就这样被糊弄过去,蹙眉瞧着周云锦,问道:“那周娘子,你为何会没事呢?”
“自然是因为我小时候也得过了。”周云锦顺着云弩的话说了下去。
这确实是个无可挑剔的理由,云弩瞧了瞧她便点了点头:“嗯。”
“不过我说,你这蒲扇当真是太寒酸了点,到时候,我给你换个好的。”周云锦瞧着云弩手上的蒲扇,咂舌道。
那蒲扇瞧着便是饱经沧桑,这模样,当真是……啧啧啧,说是蒲扇,其实也不过就剩下几根好看的羽毛,剩下的,都是鸡毛零零散散拼凑在一起的。
说着,周云锦便伸手想要瞧一瞧,云弩却下意识的将手伸了回去,浅笑道:“周娘子,这扇子是旧了,可云某留着,自有云某得用意。”
好吧,也是。
陆明丰听着二人的谈话,目光也落在了云弩手上的蒲扇上。
终于知道是哪儿不对了!
陆明丰恍然大悟,从前,这云某一直是左手持扇,今日却是右手持扇,况且今日他的左手总是下垂,即便是方才开方子,也是下垂,并没有放在桌子上。
难不成,他的左胳膊受伤了?
陆明丰细细打量着云弩的身量,倒是与那日在江边碰面的黑衣人身量有些像,只是那黑衣人轻功了得,应该就是轻功大师王无影,可这云弩只是一个医倌,瞧着像,又不太像。
“阿姐!”依晓红着脸跑了回来,泪水在眼里打转。
周云锦瞧见依晓这般模样,蹙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依晓颤抖着哭腔,蹙眉道:“我去医馆抓药,可却被那些乡亲们赶出来了,他们还说,要打过来!要为全城百姓讨回公道……”
为全城百姓讨回公道?周云锦要被气笑了,讨哪门子公道?
依晓话音刚落,善堂大门外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外面乌央乌央的声音,虽然远了听,可是还是能隐约听到骂声。
周云锦无奈摇了摇头,倒了杯水递给依晓,无奈笑道:“本以为这是做好人好事,没想到到头来,还被人家好心当作驴肝肺,好人可真难当……”
陆明丰可不是这种忍气吞声的主,他站起身来便向门外走去,将大门的门闸打开,人乌央乌央的便冲了进来。
“你们那个姓周的娘子呢!让她出来!还有那个得了瘟病的娘子!”为首的是个男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扯着嗓子喊道,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周云锦想要出去,可云弩却用扇子挡住了他,眼神示意她看向院中。
陆明丰一个健步便冲到了那男人身边,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翻转,那男人吃痛,可嘴巴却仍然没有要停的意思:“怎么,把瘟病带来潞州城,如今还要伤我不成?”
这话也只能激一激那些墙头草的百姓罢了,陆明丰冷笑一声:“怎么,你带人闯我住处,扬言要我交出我的娘子,做人夫君的,若是连娘子都保护不好,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说着,另一只手扒在那男人身上,猛地一用力,他的胳膊便被卸了下来。
那男人躺在地上直打滚,身后的百姓瞧了一眼纷纷后退,想要离开这里。
“站住!”陆明丰冰冷而骇人的声音响彻善堂,众人被吓的不敢动身,生怕下一个被卸胳膊的便是自己。
周云锦徐徐而来,瞧着这满院子的人,深叹了一口气:“乡亲们,这病来的太蹊跷了,并不是安娘子带来的,她来这潞州城前也是好好的,难道,是这潞州城地界不祥,才让她染病了吗?”
众人没有说话,周云锦继续发挥:“你们不想让别人说自己的家乡,同样,我也不想别人说我的亲人,如今,我们去买药,你们也百般阻拦,若是你们不想我们在这潞州城待下去,我们这便离开。”
话音刚落,人头攒动,齐刷刷的抬起头来看向周云锦。
周云锦浅笑:“只是,若是我们走了,这治疗时疫的方子,怕是也不会再出现了。”
一听到治疗时疫的方子,人群又骚动起来:“这……”
“我的一位好友,乃是江湖游医,得了治疗时疫的方子,就在我手中。”周云锦将手上的方子拿出来。
众人蹙眉。
不过周云锦本就没想着追究他们的责任,只是淡淡道:“等会儿,这张方子便会誊抄,送去城中所有的医馆,届时,大家便可以得到救治了。”
众人惊讶,瞧着台阶上的周云锦,人群中一位妇人开口道:“你……你不生气?”
周云锦摇了摇头,这种事情,生气又有什么用?
“不生气,我想你们也不过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周云锦耸了耸肩,她确实不想生气,把这时疫的方子给了他们,自己还能赚些积分。
“周娘子,我们错怪你了!”人群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