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锦点了点头,将云蕊的事情同陆明丰全都说了一遍。
陆明丰眉头紧锁,仔细思量着那毒药——凝寒霜。
周云锦瞧着陆明丰一言不发若有所思,拍了拍他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说云蕊的父亲是曾经名皖城的巡抚?”陆明丰缓过神来,又开口问道。
周云锦点了点头:“对,云岩这么和我说的,说是他师父打听来的,不过这其中的真实性可就无从考究了。”
也是,万一云归先生打听出来的是错误的呢……
陆明丰蹙眉思考,这名皖城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虽说不在边界,可这城中的外邦人可是甚多的,这里的官员们也是有油水可捞的。
不过要是让他想起来各个地方历年来的巡抚,当真是难为他了,毕竟他只是个领兵打仗的将军,这些文官他当真是无甚交集。
“你认识她父亲吗?”周云锦突然开口问道。
陆明丰摇了摇头:“我一介武将,上哪里去认识这许多文官?不过倒是认识几个与太子殿下交好的文官。”
周云锦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什么。
傍晚时分,这府里竟然挂上了灯笼,陆明丰眉头微蹙瞧着这满院子的灯笼问到:“这是要做什么?”
周云锦却明白,撇了撇嘴道:“今晚可是有好戏看的。”
先是将灯笼挂了起来,却又将灯笼罩上了黑布。
“这又是为何?”陆明丰坐在院子里,只瞧着这些人奔来走去。
“你懂什么,这叫surprise。”周云锦一激动竟然蹦了一句英语,这让一旁的陆明丰眉头紧蹙:“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周云锦捂住嘴巴笑了笑,解释道:“就是惊喜,那是外邦语言,就是惊喜的意思。”
陆明丰无奈摇头笑了笑:“你竟然还懂外邦语言?”
不是,这人怎么还一直追问呢,周云锦尴尬笑笑:“嗯嗯,不过就是在梦里,梦里好像听到的,所以就记下来了。”
“哦~梦里……”陆明丰似信非信点了点头。
刚要说些什么时,外面婢子突然:“周娘子,陆郎君,今晚府里有大事情,员外吩咐先灭灯一刻,届时,这屋外的灯笼便会亮起。”
周云锦连忙便应了下来:“好了,知道啦,放心,一定会配合员外的。”
陆明丰无奈摇头,这都行?
周云锦将他喝完的茶又续上,浅笑道:“等会儿就等着看好戏吧。”
员外府一片漆黑,一片寂静。
府外,一辆马车飞奔而来,车上的娘子猛地跳下车,险些将脚扭伤。
“夫人,您慢着点,莫要坏了自己的身子。”一旁的婢子连忙扶住张娘子,眉头紧蹙叮嘱道。
张娘子挣扎着甩开身旁婢子的手,站起身来便向一旁的大门处跑去:“这个死老王,平日里身子好得很,怎的如今却要不行了。”
说着便猛地一推,大门吱丫打开,可府中却一片寂静。
身后的婢子想要拉住张娘子:“夫人,这府中连个灯都没掌,当心摔跤!”
可张娘子偏偏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懒得管这么多便向府中冲去,毕竟这府邸她可是也住了十几年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地方,莫说区区没有掌灯了。
张娘子想自己的院子处跑去,心中无时无刻在念叨着王员外。
“你这老王,就算死也得看我最后一眼。”张娘子不管不顾向园中跑去。
可脚刚迈进院子里,园中的灯笼便都亮了起来,她错愕地瞧着这满园的灯笼,虽然停下了脚步,可方才跑的有些猛,她还在喘着粗气。
彼时,王员外从一旁走了出来,含情脉脉瞧着园中的张娘子。
“夫人。”
张娘子瞧见了王员外,他并没有像别人穿的那么奄奄一息,如今正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泪水猛然便充满眼眶,她大步向前去,来到王员外身侧便要狠狠地捶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你不是快死了吗!你怎么又出现在这儿了!”张娘子捶打着王员外的胸口,嘴里一边骂道。
王员外抓住了张娘子的手,开口道:“你没有回来,我怎舍得下黄泉?”
“你当真就是个赖皮子!”张娘子的泪已然夺眶而出,可她却仍然想要骂眼前这个男人。
“对对对,我是赖皮子,我不该去那千春楼,更不该与你置气,从前都是我的不是,快快回家吧,你不在这几日,我都饿瘦了。”王员外将张娘子楼入怀中,撒娇道。
张娘子听着这倒也舒心,手环住王员外的腰,笑道:“我瞧着也没瘦多少。”
“自然是瘦了的,娘子快些回来,让我多吃些好的。”王员外凑在张娘子耳边说道。
张娘子心中还是喜悦的,挣脱开来瞧着王员外那真挚的双眸:“好,瞧在你这么真诚的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