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之意明显,便是他刻意搁在桌上有关江齐言的案卷也未曾翻看过。 可愈是避嫌,不就愈表明她担心他因自己牵连于江齐言么? 裴琮之搁了笔,将沈清棠搂进怀,语气轻叹,“妹妹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么?” 他知晓她对江齐言只是惋惜,惋惜一个好官埋没,郁郁不能得志。除此之外,并无他意。 不然,自己也不能只是关他这数月,便轻飘飘的放了他。 “但我还是有些吃醋。”他将头搁在她纤瘦肩头,是温声细语,轻轻喟叹,“我想要妹妹的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人。” 他有十足的占有欲。 不想叫她分去他人分毫,喜怒由他,哀乐也由他。 沈清棠抿着唇,反驳回去,“哥哥未免也太霸道了。” 霸道吗? 他还能更霸道一点。 低头吻她的唇,吞噬她反驳的话,将她推倒在这满桌案牍之上。 笔墨纸砚皆被他拂去了地上,尤其砚台落地,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外面雨声嘈杂,这声响不算太大,可沈清棠的心还是叫它惊得猛然一颤。 再看裴琮之,看过来的眼眸幽黑,如化不开的深墨,恨不能要吞噬她。 她如何不知他这是想做甚么,慌忙挣扎要下去。 反叫他扣住手腕,半点动弹不得。 “裴琮之!”她慌得口不择言,直呼他的名,“你放开我!” 细细听,声音里都有掩饰不住的颤抖。 沈清棠是真的害怕。 莫说这是白日,窗子游廊外便有丫鬟来来往往。再者这是书房,门不过虚虚掩着的,随时能叫人推开了去。 他自是知道她的担忧,温声抚慰她,“妹妹放心,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敢进来。” 他是这府里说一不二的威严存在。 “那也不行。”她声音仍在颤,眼里也吓得盈出了水雾,潋滟生光,“会叫人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