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很少交流,几乎不说话,只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心里对彼此的滔天恨意和绝望。 这样的日子,两个人都是数不尽的煎熬。 沈清棠事后必得服药,一开始还瞒着裴琮之偷偷服,后来干脆将药装进荷包里,随身带着。 是漆黑的小药丸,很苦。 青楼楚馆里的姑娘时常服它,自然舍不得用好药材,都是最低劣的零陵香,茴香一类,最是伤身,常服可致女子终身不孕。 裴琮之偶然见了,脸色即刻阴沉下来。 他一把打落她手里的药丸,眼底阴鸷狠戾,“谁让你服这个的?” 裴琮之没想着她会偷偷服药。 她如此聪慧伶俐,该当知道现在做什么于她才是最有利——想尽办法怀上他的孩子,然后名正言顺地回承平侯府做她的少夫人。 看在孩子的面上,他可以将从前种种既往不咎。 未料她竟如此恨他。 宁肯玉石俱碎,也不愿顺从他的心意,回到他的身边。 沈清棠仰头看着他,面上冷冷清清,幽幽道:“我不是花娘么?这万春院的每个姑娘伺候了恩客都得服这个。” 她当真顺他心意将自己贬作花娘,他却恼了,薄唇紧抿,面色不豫,一脚碾碎了地上的避子丸。 又来蛮横推她上榻。 沈清棠不肯,抵着他胸膛来推他,“刚刚才……” 接下来的话她难以启齿,脸色因抵抗涨得通红,“你不能这么对我。” “怎么不能,不是花娘吗?”他眼里淬出冷火,声音里也透着隐忍的怒气,“出来卖的花娘,有什么不能的,自然是恩客说什么便做什么。” 他从未这样强势,直接一把撕碎了她身上的裙,裂帛之声惊得沈清棠眼睫轻颤,她恍惚又回到那日被肆意屈辱的夜里,她在众人戏谑的眼里拼命挣扎,却是怎么也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