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纯?” 自然是不纯。 她在胭脂里掺了些蛇缠藤,这是迷药。 等裴琮之反应过来,他已支撑不住身子,摇摇欲坠看着她,眼里是不可置信,“你……” 她方才还依偎在他怀里,说从此以后要和他好好过日子。 转过头,就来算计他。 他沉寂难言的眼里满是艰涩郁痛。 沈清棠将他小心扶到榻边躺下,又放下两侧勾住的帘帐。 月色帘帐缓缓落下,她的身影隐在一片朦胧纱影后。 “对不起,琮之哥哥。” 帘帐后的声音异常平静,“所有人都告诉我,我该嫁给哥哥的,这是我最好的归宿。可是我不想……” “我叫哥哥算计了这么久,如今却要我心甘情愿地嫁给哥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呢?我光是想一想,都会觉得很可怕。” 她们都不知道他的恶,只有她是真真切切体会过的。 不管是当年那只绣眼鸟,还是狸奴,还是前些时日的桐秋。 都在告诉她,她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她即将过的,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生。 她会在这样的惊惧恐怕中,担心受怕地过一辈子。 “更何况,我也不敢赌。”沈清棠喃喃道:“我知道哥哥现在疼我爱我……” 他做了这么多的事,自然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她。 “可是若有一日哥哥的爱不在了呢?我会是行露,还是曹辛玉……” 西院的教训太深刻,她要拿自己的一生去赌他虚无缥缈的爱意和他从此以后的永不变心。 她不敢,也不会。 “哥哥放过我吧,也放过自己。我并不是一个好姑娘,哥哥和我在一起,其实也很不安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