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雀鸟,才恍然无觉地接着道:“还有祖母,子萋妹妹。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有你们,就已足够了。” 她这才醒悟,忙顺着他的话道:“是呀,我们都是哥哥的亲人。” 她勉力将自己心中的不安压下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拉他的衣袖,摇摇晃晃,乖巧殷勤,“琮之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 他们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悄然多了一项。 裴琮之看着她,温和一笑,“好。” 天色很晚了,他送沈清棠回厢房,然后自己下山去。 砚书就在山脚底下等着,主仆俩乘两匹快马回了上京城里,直奔醉香楼。 这是达官贵人最爱的场所。行院外车马盈门,鼓乐阗咽,笑语声盈灭不定。 裴琮之下马,步入楼来。 刚提袍上二楼,立马有熟识的官员推开倚在身上的妓子,笑得谄媚凑上来,“裴大人今日怎的有雅兴过来?” 他还未语,包厢里的人就听见了谈话,扬声唤,“琮之来了?快进来,就等你了……” 裴琮之推门而入,里头坐了好些人,谈笑风生,酒欢笙乐,身边无一陪着个美娇娘。 储君坐上首,朝他招手,待走近了,又将怀里的歌伎推过去,“去!这可是我们翰林院的小裴翰林,今夜你要服侍好他,不然我定罚你。” 那妓子婀娜着身子扭过来,颤巍巍倚进裴琮之怀里,娇滴滴的声音都打着旋儿,“裴大人,奴家来伺候你。” 他垂眸看过去。 怀里的女子妩媚妖娆,和方才池子边上强装镇定来拉他手的姑娘毫不一致。那是怯怯的,带着不安和惶恐,却又不得不来殷勤讨好他。 他微微一笑,揽着她的身子顺势坐下来,和寻常来此寻欢作乐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