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北风刮过,傅兆琛呛进了冷风,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看到傅兆琛的反应,盛以珩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商务车里和方知霖他们谈话的盛谨言。 其他人也都上了车,这里只有他与傅兆琛两人。 他禁不住手一抖,烟头火明亮却抖掉了烟灰,烟灰随着风一卷,四散于风中。 盛以珩嘴角抽了抽,“我怎么发现你心虚呢?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以若的事了?” “咳咳....” 傅兆琛拿出手帕揩了下嘴角,“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二哥。” 盛以珩微微皱了皱眉。 “没对不起以若,那你心虚什么?哦,人还没追回来?” 盛以珩像看废物一样看着傅兆琛,“你还和你的雨禾妹妹纠缠不清呢?” 傅兆琛听到这脸色更差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盛家人都有些这方面的本事在身上,而且就要用在他身上。 在家里,盛以若一使小性子,她就拿他被段雨禾蒙蔽的事儿说事,挖苦他,揶揄他,甚至是嘲笑他。 他确实错了,也只能听之任之,然后再细心地哄她。 没想到,他此时不用哄盛以若了,他得改“哄”盛以珩。 “二哥,这一年多发生很多事,其中有一件是就是段雨禾死了。” 傅兆琛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我之前受她蒙蔽,伤害了小兔,确实是我的错。” 段雨禾死了?.. 盛以珩眉宇紧皱,“怎么死的?” “说来话长,”傅兆琛扯出一抹浅笑,“这事以后我再和您详说。至于我和小兔早就和好了。” 盛以珩听到这,眉开眼笑,“和好了?我就知道是早晚的事....” 他挑眉,“和好了,你心虚什么?” 傅兆琛扯了一下领带,“因为你和盛伯伯不在这段时间,我和以若之间也发生了很多事。” 盛以珩打断傅兆琛,“啧,你们分分合合,你虐了我妹妹?”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被气笑了,“过程重要吗?” 盛以珩一听,狠厉了几分,“这么说以若原谅了你,你们订婚了?” “额,确切的说我们俩已经领证结婚了,”傅兆琛目视着盛以珩,“只不过为了防范夜遇城,我们俩是隐婚状态没有对外公布。” 盛以珩整个人身体一颤,往后退了一步,“以若才毕业,过完年也才23岁,你就和她结婚了?” 傅兆琛担心盛谨言听见,他回头扫了一眼车内,而后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盛以珩小点声。 “不结婚不行了,而且我也确实想娶以若。” 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二哥,你是我和以若恋爱的见证者,你得支持我。” “我支持你个鬼,什么叫不结婚不行了,你他妈把我妹妹肚子搞大了?” 盛以珩怒目而视,眼眶因愤怒而发红,他一把扯过傅兆琛的衣领,“跟老子说实话。” 傅兆琛双手握住盛以珩抻着他领子的手,脑袋往后仰了几分,“二哥,你说话太难听了,怀孕是我俩期待的,因为之前还出了夜遇城造假以若病例说她不能怀孕的事儿,他就是想拆散我们。” 盛以珩,“......” “这么说以若真的怀孕了?” 看着盛以珩那生不如死的表情,傅兆琛很想笑,但还是佯装平静地说,“嗯,下周就到预产期了,是个男宝宝。” 盛以珩倒吸一口冷气,他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攥紧了手转过身,“你让我缓缓。” 傅兆琛一直盯着盛以珩攥紧的拳头,他觉得一个不小心那拳头就会砸到他脸上来,但他也明白盛以珩此时的心情。 因为不了解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人的主观想法就是傅兆琛因为盛家的败落,对盛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开展了一场蓄谋已久的强取豪夺。 他垂下眼眸,似乎在等那一拳落下,也像是在剖解自己的内心——他是对盛以若展开了一场“围猎”,但他用的不是权势也不是利益,而是他对她的爱与忠诚。 想到这,傅兆琛将这句话宣之于口,“二哥,我是对盛以若展开了一场“围猎”,但我用的不是权势也不是利益,而是我对她的爱与忠诚,我是想和她好好过一辈子的。” 盛以珩的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松开了手转身看向傅兆琛,心绪难平地挤出了一句话,“别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不然,我一定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