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两人默契十足,就像上学时偷偷谈恋爱一样。 盛以若穿着拖鞋的脚因为退步踩到了傅兆琛的脚上,她还没拿下来就被傅兆琛带着步子往门前贴了贴,而他的胳膊则环着她,大掌覆在了小腹处,护得稳妥。 傅兆琛比盛以若高了快20公分,她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 只是两人都关心门里的对话,听得很专注。 傅辰手指扣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响声, 他沉声,“我会派人去北疆查,掘地三尺也一定把人找出来。” 秦司时欣慰,“拜托傅叔叔了,秦家现在已经是上岸,曾经的黑白通吃已经过眼云烟。已经清明的水,我不想再蹚浑了。” 傅辰心下了然,“放心,这件事我亲自办。” 二人谈话结束,秦司时阔步沉沉地过来开门。 盛以若慌忙转身,傅兆琛却支着门框不想走。 盛以若忙说,“他们谈完了。” 傅兆琛挑眉,混不吝地笑,“我知道,但我还没谈呢!” 忽而,门打开了。 秦司时的脸僵在了那,傅辰扫了一眼黏在一起偷听的儿子和儿媳妇,眉宇挑了挑。 傅辰冷声,“傅兆琛,这就是傅家教给你的教养?偷听长辈谈话?”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将盛以若从他身上提下来。 他笑得深沉,“爸,我和我老婆关心岳父和大哥的安危也没错啊?” 说完,他拉着盛以若的手从秦司时身边经过进了书房,“再说了,以若现在怀孕了,最怕的就是忧心多思。” 傅兆琛将盛以若安置到三人沙发上,而后他又说,“秦总回来再坐会?我们俩互相交换下信息也是好的。” 秦司时忽然明白秦司远在追求盛以若这件事儿上会输给傅兆琛了, 因为傅兆琛比秦司远狗,而且会仗着睿智聪明耍无赖。 他关上门又折返坐在了沙发上,单人沙发正对着拿着盛以若手把玩的傅兆琛。 秦司时没想到第一次拜会傅辰就赶上傅兆琛和盛以若领证。 他这是送上门的吃狗粮,他垂下眉眼,想起了盛以夏回门时,她依偎在夜遇城身边时也是这幅小鸟依人,娇羞可爱的模样。 傅兆琛扫了一眼神游在外秦司时,开口道,“爸,你和秦总背着以若就是怕她知道了着急,可要背着就背着的彻底一点。” 他语气调侃,“你们在家谈论这些,合适吗?” 傅辰,“......” 就听傅兆琛没给两人反驳的机会,倒是盛以若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傅兆琛。 他继续说,“要想瞒着就瞒得彻底点,密不透风。你们俩这算什么?这不是故意让以若悬心吗?” 傅辰被傅兆琛气笑了,“行啊,你小子反客为主玩得很溜嘛,你不是有话说?抓紧说。” 秦司时轻笑,他突然间觉得傅兆琛还挺鸡贼。 可见他瞒盛以若的事情,一直都是密不透风的。 傅兆琛也确实如此。 他语气淡然,“想查到我岳父和大哥在北疆哪里,要从夜遇城和盛家的恩怨下手。我总觉得夜遇城和盛家的仇恨不止摆在明面上那些,还有别的。” 盛以若听此十分惊诧,傅兆琛将她搂进怀里,轻拍着肩膀安抚。 “夜遇城这个人城府深,为人阴狠,他蛰伏在盛家十年,可以说是处心积虑。” 傅兆琛眸色渐冷,“他若是单纯想要盛家的家产和盛荣集团,他的目的马上已经达到了,他为什么还要报复我岳父和大哥?” “明明他是爱以夏姐的,却不惜让她十年不孕,他能下这份狠心就是有深仇大恨,所以,除了那些被翻篇的事,一定还有别的。” 傅兆琛握紧了盛以若的手,轻声安抚,“没事儿,还有我呢!” 他继续抽丝剥茧,“给以夏姐下不孕药的知意小铺的厨师,警方已经控制起来了,据他交代这个蛋糕店幕后的老板是夜遇城的二叔。而知意的名字,是他二叔很重要的一个故人。” 傅辰听此一怔,据他所知夜遇城的二叔夜明逸的妻子来自北城封家,可知意这个名字,明显像个女人的。 可北城封家没有叫知意的女人。 傅兆琛看他爸和秦司时都在想事情。 他嘴角上扬,“爸,你和夜遇城的二叔熟吗?” 傅辰摇头,“在宁城商会晚宴上见过一回。” 傅兆琛又看向了秦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