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从医养医院出来前,她去看了她妈妈容琳,只远远地看着她。 她妈妈容琳穿着黑色及地的长裙,依旧美丽又优雅,她拿着浇水壶正在浇一盆兰花。 忽而,容琳向盛以若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她放下浇水壶,敞开了双臂。 盛以若眼泪如注,奔了过去抱住了容琳,“妈...” 容琳拍着她的脊背,“小兔...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委屈?” 盛以若摇头,“没有,我挺好的。妈,我告诉你个秘密,但你不要有任何表现。” 她认定了医院里夜遇城安插了人,因为她来的路上看到以前的开花的地方都被人拔了,土地都翻了,她特意下车问了一下周围的住户。 他们说一个姓夜的大商人买了他们的地,但不要使用权,只说不能再种开花的植物,长野花都不行。 盛以夏因为抑郁症得了合并哮喘症,显然这是夜遇城干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示爱还是讨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医院里或者附近,一定有夜遇城的人。 “妈,我爸和我哥还活着,秦伯伯他们正在找他们。” 盛以若贴在容琳的耳边,“可我怀疑医院里有夜遇城的人,妈,你要振作,我会去找表舅让他把医院里的人再排查一遍。” 容琳很激动,她眼中满是眼泪。 忽而,有工作人员从这边经过。 盛以若轻声说,“妈,你和姐姐稳住情绪,我想办法把你们接出去。” “还有,你假意推开我,骂我,这样才能掩人耳目。” 容琳拍了拍盛以若的脊背,“好孩子...” 而后,她推开了盛以若。 盛以若一个趔趄扶住了一旁的椅子。 “滚,我不想看到你,盛家的扫把星,滚...吃里扒外的东西。” 容琳的声音嘶哑又暴怒,只是尾音是抖的,可见她内心的挣扎。 盛以若心里却高兴,因为她妈妈从来没有放弃过她。 她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容琳转身离开。 盛以若心里难得的踏实,因为她知道她母亲对她父亲的情感深厚,如今得知父亲盛谨言还活着,她母亲一定会燃起多生活的希望,那么一切病症都会消解。 从医养医院出来,盛以若又开车回了雅清苑,她简单的收拾东西去了陈晚柠那,思虑再三,她给傅兆琛打电话。 傅兆琛顿了顿,接听,“以若...” “傅兆琛,我先搬到陈晚柠这里住了,等到芙蓉景苑装修好了,我再搬过去。” 盛以若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颤,她似乎听出了傅兆琛呼吸的粗重。 傅兆琛冷哼,“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生分?” 盛以若呼吸一滞,她咬了咬嘴唇,“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你现在舍不得放手,只是还不习惯总围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而已。” 傅兆琛仰靠在沙发椅上,脸色清冷异常,“你这是在鼓励我另觅新欢?” 盛以若觉得心脏揪痛,就听傅兆琛又轻飘飘地说,“你能想象我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和她做与你做过的亲密事吗?你难道不会心痛?” “跟我有什么关系。” 盛以若扫了一眼自己手上愈合,早上带着药液的手心,“没什么事,我挂了。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傅兆琛稳着心神,“好,我容你在那住两天,然后乖乖回来。不然,我就让方知霖24小时去堵陈晚柠。” “你威胁我?” 盛以若被傅兆琛的“无赖”给气到了。 可回应她的竟然是傅兆琛低沉又得意的笑声,“你能逼迫我,我不能威胁你?小兔,你想和我拉扯,我陪你。” “再有,记得来上班,我这是公司,不养闲人。”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盛以若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复杂又矛盾,窃喜又失落。 只是她的心还会疼,傅兆琛直到现在都不愿意放弃她,这样的爱,此生怕是难再求了。 陈晚柠一回家就看到赖在她这的盛以若,她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衣在那看手机,桌面上摊着她学习的工商管理的课程和绘图板。 “祖宗,你到我这来避难啊?” 盛以若点了点头,“算是吧,你收留我几天,然后我找房子搬出去住。” 陈晚柠挠了挠短发,“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怎么了?” 盛以若哀怨地叹了口气,转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