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峻在助理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盛以若被堵的原因是她刚才提议裁员被秘书听了去,而后散播了出去。 盛荣现在尾大不掉,裁员势在必行,可提前泄露出去的消息无疑是平地炸雷。 走到门口,江峻顿住了脚步,他拿出手机给傅兆琛打了个电话。 “傅总,四小姐在公司被围堵在了洗手间,现在员工群雄激愤,要找她讨说法,”江峻神色紧绷,“我控制不了这个局面,你看你要不要过来处置一下?” 江峻垂下眼眸又说,“毕竟,这个时候报警把事情闹大了,对盛荣和四小姐都不好。” 傅兆琛听到这,胸中怒火升腾,“江峻,你作为盛荣集团的总裁连个女人都护不住,你可真有用!” 这句话的怒气着实不小! 傅兆琛似乎忘了江峻已经快六十多岁了,实打实是长辈,对于晚辈傅兆琛来说,这么说话实在是不礼貌又失风度。 可江峻却在傅兆琛失了分寸的言语里听出了关心则乱。 他轻笑,“傅总,我也一把年纪了,这个时候我倒了,盛荣的处境会更差。” “你们都别动,我马上过去。” 说完,傅兆琛抄起西服外套就喊上贺羽去盛荣大厦。 临走,傅兆琛还让贺羽带上了两个保镖。 贺羽不解,“傅总,咱们这是去干什么呀?” “打架!” 傅兆琛掀了掀眼皮,眼中满是狠厉,而后就跨步上了车。 洗手间内,盛以若听着污言秽语,她极力地安抚员工的情绪,但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觉得不是空头支票就是她的搪塞。 最后,谩骂变成了人身攻击,他们说的话和盛以若在电梯里听到的大同小异。 盛以若竟然有点习惯了。 她红着眼眶,“我确实说了裁员,可那又怎样?” “我是盛家人,我现在代持所有盛家人的股票,我是最大股东,盛荣的走向,我说了算!” 她的声音很大,而且掷地有声。 可这也激怒了一些人,其中一个男员工上手过来要抡盛以若,“你配是盛家人吗?” 这时,一双手有力地牵制住了那男人,声音冷绝,“她不配,难道你配?” 盛以若抬眼看到了穿着深褐色西装的傅兆琛,他身姿挺拔地站在了盛以若前面。 临近中午的阳光照进落地窗,丝丝缕缕地落在傅兆琛的身上,逆光中的他像普照盛以若一人的神明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看着他宽厚的脊背,她一瞬间有点破防。 众人一看,傅家的大公子,兆亦集团的董事长傅兆琛来了,顿时安静了几分。 傅兆琛回身看向盛以若,他扣住盛以若的手腕将人拉进了怀里,他轻声问,“他们为难你了?受伤没?” “没有!” 盛以若闻着傅兆琛的淡淡的男香竟然有点心安,但大庭广众的,她觉得傅兆琛的举动不妥,她想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了。 傅兆琛手上了力度,声音却不小,“躲什么?我们俩还没解除婚约,你是我未婚妻。” 众人,“......” 傅兆琛抬眸看向众人,桃花眼里满是阴恻与冷意,“现在是盛荣的困难时期,你们把这些都归结给盛以若是不是片面了点?” “说句不好听的,她若不是想保住盛荣,大可以把所有的股权售卖,把公司全部转让套现。” 傅兆琛挑眉扫了一眼众人,“那样她依旧是身价百亿的上流名媛,可她没这么做,为什么?” 众人更安静了,确实无论盛荣集团在与否,都不会影响盛以若优渥的生活。 盛荣大厦出清后出租出去的租金就够盛以若挥霍的了,更何况她手里还有股权。 盛以若偏头看向傅兆琛的下颌,心中五味杂陈,他其实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傅兆琛突然低头看向盛以若,四目相对,一种情愫在两人眼波间拉扯。 他忽而笑了笑,“你可真是只傻兔子,你怼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你的那些能耐呢?” 盛以若听此要挣脱,却被傅兆琛抱紧了搂在怀里,“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以若不想报警为难大家,但不要得寸进尺出。” 倒是有不怕闹大的。 那男人冷嗤,“傅总是向着盛小姐的,可我们在盛荣工作这么多年,盛荣有困难,我们都在坚守,她凭什么要裁员?” 傅兆琛心里想的是小丫头懂事了,竟然知道盛荣要精简人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