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律所大厦旁的咖啡厅。
穿着深V修身红色连衣裙的知初,顶着一头精心打理过的大波浪,和一张妖艳的大红唇,走进咖啡厅。
咖啡厅的一角,男人淡漠的神色里蕴着几分散漫,而棱角分明的精致五官又天然带着些刚毅和霸气,仿佛一个运筹帷幄的王者。
男人只是随意的两腿交叠坐着,修长有力的腿即便是笔直的西装裤也掩盖不了那股爆发力,周身更是散发着野欲的气息,与那张略显寡淡的禁欲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又畏又迷。
这样的男人,拥有绝对外貌优势的同时,睿智冷静,还成就非凡,对女人而言,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知初只是看上几眼,就抑制不住浑身燥热,禁欲的男人,一旦爆发,会让女人如痴如醉,神魂颠倒。
而想到季云苏那贱人可以躺在他身下承欢,她就嫉妒地发狂,恨不得将那贱人撕碎才行。
这个男人,她若是得不到,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知初将深V往两侧拉了拉,露出中间一条深深的人造沟壑,然后扭着胯走过去。
“路上堵车,没久等吧。”她在庄晏对面坐下,手臂故意往中间挤,将两个波浪挤得越发明显。
“刚到。”庄晏冷着面,眉头不自觉蹙了蹙,“红色不适合你,显黑。”
知初本以为他的视线会落在她胸上,却不想他压根儿瞧都没瞧一眼,自顾自喝咖啡,眼里完全没她这个人。
而更可恼的是,竟然说她今天这身不适合,这对一个精心打扮见心上人的女人来说,这样的评价堪比被当街扒光骂小三,难堪又丢脸。
知初瞬间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红色衣服都拿去烧了才好,眼里一切红色都开始不顺眼,厌恶。
不过面上她还是强忍着难堪,僵笑,“我自己觉得好看就行,又不要你看。”
庄晏淡淡扫她一眼,“什么事非要见面说?”
知初连忙一副正事要紧的表情,脸色认真,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庄晏的眼前。
“季云苏这女人有点东西,她一边和你在一起,一边又和墨白搅着。”
庄晏垂下视线,落在照片上。
照片中,季云苏腿上还打着石膏,李墨白正抱着她,从侧面看去,两人真是俊男美女很般配。
庄晏目光微眯,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却无端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而随着他的沉默越久,这股气压也越来越低。
知初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心跳已经如雷鼓,虽然她想过庄晏作为男人被戴绿帽肯定是会生气,尤其那顶帽子还是李墨白。
但这种压迫太慑人,甚至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当那双幽深的黑眸扫向她时,她放在桌子下面的手都忍不住发抖,仿佛自己被看穿了一般。
可同时,心里的嫉妒和怒火也几乎快要让她发疯。
季云苏那贱人,凭什么可以得到庄晏的愤怒。贱人。
庄晏眼底泛起一股阴冷,凉飕飕问:“照片你拍的。”
知初浑身汗毛一竖,惧怕的两腿发抖。相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陌生、又阴冷的表情。
而原本找的借口,在这一刻也没用了,她知道此刻自己已经被看穿,至少在照片这件事上。
她索性承认道:“是,我去找墨白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就拍下来了。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们俩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但我并不想看到你或者墨白因为同一个女人而断了发小的情谊。”
庄晏紧紧绷着唇,没说话。
季云苏偷偷看了眼时间,七点整。
她又道:“我还有其他照片,你手机给我,我传给你,我想说的也是这件事,其他我不会插手,但我不希望你,或者墨白,做一个糊涂蛋,被...耍得团团转。”
庄晏冰冷地看着她,隔了许久,将自己手机推了过去。
他不应该看,他不应该在意,还有三天,三天后两人就没关系,到时候无论她找谁,都和自己没关系。
可此时他的面上有多冷若冰霜,心里就有多火烧火燎,他甚至忘了去思考这情绪的异常,只是想起上一次他有如此感受,是他幼年时不小心摔了自己最喜欢的瓷瓶。
瓷瓶落地的那一瞬,他的心也仿佛随着那瓷瓶裂开,疼到窒息,他受不了失去的折磨,所以转手就把瓷瓶卖掉,因为是古董,碎了也能值点钱,而果然换成钱之后,他就舒服了。
他永远不会弄丢、摔碎自己的钱。
那时候他也第一次意识到,生他的那对男女说得有多正确。
只有利益不会背叛他。就像他那个家,哪怕冰冷得没有一丝热气,也依旧稳固得像是一座金山,甚至和谐到没有一丝波澜。
知初一边传送照片一边道:“帮我拿杯咖啡,谢了。”
庄晏眉头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