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树枝上面，一只小鸟，活灵活现的。 似乎下一刻，就能飞下来，还能听到它的歌声。 老家伙，居然还是个艺术家。 可能是平时无聊，就在石头上作画，打发时光。 “苗先生，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龙小野拿给苗生。 端详片刻，苗生点头称赞。 “这只鸟的比例，如此完美，眼神灵动，线条流畅，一气呵成，堪称大雕刻家。” 哼。 芮寒星不屑一顾，调侃语气：“跟你比怎么样？” “我不如。” 苗生连连摆手，并非自谦。 那是他应该不如的。 红山老怪有艺术天赋，又不知活了多少年，经常作画，熟能生巧。 又岂是几十年画龄的苗生能比。 “线条至简，却又神情丰富，只怕是模仿，都很难。” 苗生爱不释手。 龙小野却有了个主意，哈哈一笑：“这些石头上的画，你拿去借鉴，争取艺术上，再上一个高峰。” “这……怕是有抄袭之嫌。”苗生迟疑。 “没什么，这个雕刻家活不久了，不会追究的。”龙小野随口胡诌。 这话，芮寒星喜欢听。 到底有私心，答应下来，还将一根小小的腌黄瓜，殷勤地放在龙小野碗里。 留下被打烂的别墅，一行人再度出发。 还是那辆中巴车，送到高速路口，重新坐上超级越野车。 “老东西没死，一定卷土重来。” 芮寒星跷腿抽烟，还在遗憾昨晚，让红山老怪跑了。 “来了再打，生活多热闹。” 龙小野不以为然地躺着看窗外。 “放虎归山，必成祸患。小野，得考虑个将他一次干掉的方法。” 芮寒星目露寒光。 “消耗他的修为，才是上策。以后，我们要尽量避免，跟他正面交锋。” “就怕避不开。” “我不太明白，红山老怪如何准确找到别墅，背后也有个庞大的跟踪队伍吗？” 龙小野转过头来，虚心请教。 “你不经常上网吧？”芮寒星反问。 “初级网民，就会刷视频，看小说。”龙小野如实道。 “是这样的，有个网站，只要在上面悬赏某人，说出具体的形象特征，或者照片，就会有人不断提供线索，可以得到奖励。”芮寒星解释。 “还有这么邪恶的网站？”龙小野大跌眼球。 “国外网站，不合法却一直存在。” “照这么说，关闭手机也没用了。” “有用，确实能避免定位跟踪。但是，除了手机，能跟踪的太多了，比如，车牌号，入驻酒店等等，无不暴露你的行踪。” 芮寒星侃侃而谈，显然是这方面的行家。 “照这么说，只有进入沙漠，才能安生。”龙小野思忖。 “是。” 芮寒星点头，又问：“必须去沙洲停留吗？” “只是歇脚，直接去沙漠也行，从3033国道行驶800里左转。”龙小野张口就来。 “呵呵，用心了！” 芮寒星非常满意，连忙记在手机上。 除了加油，一路没停。 日出日落，景色变迁。 沙漠，出现在窗外，一望无边。 两天后的清晨，龙小野从车上醒来。 四辆越野车，已经驶离国道，进入那条废弃的路段。 越野车开始颠簸，路况变得很差，上坡下坡急转弯，车轮多次陷入沙粒中，又顽强地挣脱出来。 不得不说，芮寒星准备充分。 如果不开这种超级越野，普通轿车，寸步难移。 “芮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龙小野笑道。 “为什么要后悔？不到陌芜不回头！” 芮寒星语气坚定，还带着兴奋。 “苦日子要来喽。” 芮寒星却是神色淡然，“我吃过的苦，是你无法想象的。” “来找你爸妈？”龙小野突然问道。 “当然不是。” 芮寒星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