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饶是萧寒改口改的飞快,脑袋上却依旧被华老头狠狠地敲了两记!直疼的他龇牙咧嘴,两只手抱着脑袋不住地摩挲。 “师傅,你下手轻点!” “咳咳,习惯了,习惯了……” 瞅着萧寒眼泪都快掉下来的可怜模样,老头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 哎,都怪这熟悉的感觉,以至于情不自禁的就伸手敲了下去!浑然忘了这小子如今不光贵为侯爷,连孩子都有了,可不能跟以前毛头小子一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实在不行抬腿就踹了。 “那个……”车厢有些安静,里面的两人尴尬许久,老头这才想起刚刚之事,率先开口说道:“为师刚刚是在想,你以前对医院定的规矩确实是有效合理的,可奈何总有一些意外发生,比如今天这种事,这还是你恰好赶上了。可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不能总指望你每次都掏钱,毕竟时间长了,这钱怕是一个王侯之家,要拿出来也是费力的! 所以刚刚为师一直在想,能不能从医院的盈余,或者有钱人,善心人的募捐当中,抽调出一部分钱来,专门用来资助这些实在是困难之人!这样既不坏了规矩,又能真正帮助那些可以帮助的人。” “等等,医院的盈余?医院有盈余么?”萧寒听了老头的话,不急着回答,反倒诧异停下揉脑袋的手,怔怔的看向华老头问道:“咱们医院不是只保证收支相抵么?” “那是以前的事了!你已经多久没关心过医院这边?”华老头瞪着萧寒,只感觉心头又是一阵无名火起,刚刚收回来了手又有些蠢蠢欲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心里喜欢极了这个小徒弟,但真要是凑在一起,往往几句话下来,他就忍不住生起动手打人的念头,且这念头往往一发不可收拾,不打吧,难受!打了吧,心疼!真叫人难以抉择。 不大的车厢里,萧寒很明显察觉到了老头的杀意,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车厢里面挪了挪,等确保自己安全后,这才苦着脸答道:“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陛下一脚踹去了岭南,这都多久没回来了,你不跟我说,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里如今的改变。” “呃……那倒也是。” 听了萧寒的这句话,老头的脸色总算由阴转晴,随后轻叹了一口气,开始将近段时间,医院的一些变化说给了他听。 医院最近的变化总体不大,毕竟它在设立之初,就大量借鉴了萧寒脑中后世医院的模式。 虽然这期中因为后世与大唐在一些规矩,习俗的不同,多多少少会让人觉得有些别扭,但真的施行下来,却会慢慢发现其中的妙处。 所以,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变化外,医院真正有所改变的,还是在它的收费上! 记得这所医院在设立之初,研究作用是大于治病作用的,所以那段时间,医院基本上属于萧寒一人支撑! 这一点,随着医院名气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逐渐得到了改善,它渐渐由亏本运营做到了收支平衡,但是,也仅仅止步于不亏本罢了。 毕竟,萧寒当初就没打算过用医院赚钱,否则,他随便在医院这里驱逐一下流民,提高一点房费,再高价卖点吃食,实在不行,连喝口水也收费,绝对可以靠着这座医院做到日进斗金! 不过,虽然萧寒早就说了:医院,不是用来赚钱的! 但这世上的事,却往往不是一人所决,更不是你以为的正确,就是真正的正确,类似于好心办了坏事的例子,比比皆是,比如当初的子贡赎人,那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子贡,那还只是一个人,就能影响到一国的政策!如今的三原县医院,可是名声在外,影响力不知凡几的大型所在! 别的不提,就单说一个名医聚集的大型医院坐落在这里,周围哪有其他郎中的容身之所?并且,它的费用,收的还是那般的便宜!这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 所以,随着医院的壮大,它周围的郎中为了生计,不得不举家迁往别处!以至于到后来,连带着许多远处的人家因为缺少郎中,也不得不长途跋涉,来到三原县看病。 这样一来,不仅加重了病人的病情,也加重了医院的负担,更会延误一些重病的及时就医!最后 并且,刚刚说的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影响,其暗处的隐患,也在慢慢生成! 比如一些得知这里情况的人,再在当地看病时,往往会理直气壮的拿这里做例子,质问人家看病那么便宜,凭什么你看病那么贵?是不是奸商云云。 人,不可以将利放在第一位!但人,绝对不能没有利! 因为不管在任何时候,有了利,才会有动力,才会有持续! 不信等一个郎中,辛辛苦苦学医数十载,到头来却混的连口饭都吃不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