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局面一点点被打开,紫衣心中长出一口气,微笑着向台下说话的人一一点头致谢。 等到回应声渐歇,她又继续说道:“今天的酒,请大家品尝指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萧家!决定在扬州新建一个酿酒作坊,靠着这方好山好水,来酿最好的酒!” “不好!这里面有陷阱!” 台底下薛管事这时终于回过神来,听到紫衣的这话,心中登时一惊!刚想上前提醒,眼前却突然多了一个人,正是那布行掌柜。 “哈哈,薛掌柜这是怎么了?”布行掌柜挡薛管事面前,微笑着问道。 薛管事眉头紧皱,着急的一拱手:“这个,老朽有些急事,恕不能奉陪……” 布行掌柜闻言,却根本没有任何让开的意思,反倒揽起薛管事的胳膊,跟一对挚交老友一般向厅中角落走去:“不急不急!老朽这有几个问题,正想跟薛管事讨论一下。” “殷掌柜恕罪,在外实在是有急事!”薛管事试着挣脱一下,却没想到看似老弱的布行掌柜却跟一棵劲松一般,浑然不动。 知道对方有备而来,薛管事额头立刻冒出冷汗!心思急转,正想如何通知紫衣不要再继续下去时。 那边紫衣,却已经照预先安排的那般,开始进入了喊价环节。 “这个酒坊,预计一年能出数千斗酒 !萧家人手不足,只能专注于酒坊!售卖这一块,各位有兴趣的可以出价,价高者得。” (一斗酒,在唐朝大概是四斤左右,一斛为十斗。 至于唐朝酒的价格。 李白说过:金樽美酒斗十千。王维也写过:新丰美酒斗十千。 但这两位是浪漫主义诗人,其中估计有夸大的成分。相比之下,杜甫就实在多了。 “早来就饮一斗酒,恰有三百青铜钱” 杜甫写的,三百钱一斗酒,正与唐《食货志》记载中的一样:“德宗建中三年,酒价每斛三千钱。当然,这三百钱的酒,应当是最普通的,像是波斯进口的三勒浆、从大食进口的马朗酒等等,价格应当远远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