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开玩笑!我们花了钱的!一天十贯!连壶茶水都不给?” 让王福畤没想到的是,那座位上的萧寒一听这话,似乎比他还要愤怒,简直就要拍案而起! “十贯钱?!”王家大少爷快气疯了! 小小的十贯钱?他平日打赏茶馆小厮都不止这个数!如今就拿区区十贯钱就让他倒茶? 这怎么看,都是在拿巴掌“啪啪”扇他王家大少爷的脸! “十……不就十贯钱房费吗?我不要了!你!去倒水!”王福畤的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尖利! 要不是他一向学那两袖清风的古人风范,出门从不带银钱,所有的钱都放在家将手里,此时他还真想用钱,生生砸的萧寒低头说上一句对不起。 “你竟然说你不要了?!”看着愤怒的鼻头都在发红的王大少爷,萧寒的声音依旧高亢。 “我就不要了!!你,现在,去给我倒水!” 王福畤感觉的脑袋都快爆炸了!他从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你会因为一杯水丢了君子风度,与人这般争吵! 然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那本来也吹胡子瞪眼的萧寒,突然就变了一张脸色 “我倒就我倒!多大点事嘛?看把你气的,有失风度,有失风度!” 王福畤愣愣的看着瞬间变得笑嘻嘻的萧寒,脑袋好像有些转不过弯来。 然后,他又看看对面,那哭笑不得的师兄,最后才听到耳边再次响起的喊声: “喂,小峰,你在外面?快去跟掌柜的把咱们的房钱要回来,他家大少爷说了,不收咱钱!然后别忘了让厨子做饭,多弄些肉食,别饿着他家大少爷……” “呃……” 王大少爷两眼一翻,险些晕厥。 眼前这位,真的是父亲和师兄口中的青年俊彦?国家的栋梁之才? 这一次,萧寒的无耻,深深伤害到了王大少爷那一颗美好的心灵。 以至于到吃饭的时候,他也没缓过劲来,只是随薛收他们一起木然的扒了了几口晚饭,便早早去了隔壁的院子开始思考人生。 做人,还能这么无耻?连房费都坑? 萧寒这边,薛收起身送失魂落魄的王福畤离开,待回来时,一张苍白的脸都有些变黑了。 “好玩么?”薛收冷脸问道。 “不好玩!”萧寒摊摊手。 “不好玩还玩?” “我以为会好玩。” “……” 望着貌似惫懒的萧寒,无语的薛收突然在心底升起一种想要悔婚的冲动! 遇人不淑啊!自己的妹妹,怎么会看好他呢?自己当初又为何不阻止? “好了,好了,薛收你别管萧寒了!不管怎么样,那个王家少爷现在走了。” 程咬金似乎对这一切早就已经司空见惯,安抚了一下薛收,起身将房门紧闭,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摞带着斑斑血迹的纸张,递了过去。 “我们这里有个大事,现在拿捏不住主意,正好你来了,你主意多,给看看怎么办!” 程咬金这时也累了,他们与薛收可劲吹了一下午的牛,就想将王福畤吹走,好谈正事。 可奈何,这王家少爷好奇心太重,哪怕说不上话,也是在一边听着,死活不走。 要不是萧寒最后耍了无赖,怕今晚一晚,他们也撵不走这家伙。 看着面前的一摞纸,薛收放下心事,表情也严肃起来。 从下午的谈话中,他也知道萧寒扣了一批人。 但当时程咬金只是说:这些人与他在军中就结下梁子,这次他们打上门,并伤了自己的人,怎么也要给他们点教训,适才扣押不放。 当然,这话听听就可以,不管是薛收,还是王福畤都不会信。 不过这世界上的事都大体如此,不信归不信,必要的借口还是要有的。 走了借口,加上薛收这层关系在,就算程咬金说他贪图那些人的美色,准备抢回家养着。 那王福畤也只会捏着鼻子认了,绝不会再去深究挖掘。 军师这活干的久了,薛收看东西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 那些萧寒扒拉半晚上才写出的东西,他只用片刻时间就将几张纸看完。 在看这些东西的时候,萧寒还注意到:薛收的脸色变幻很快。 从惊讶,到兴奋,最后却又变成了沉思,各种表情交替,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这件事李建成既然做的隐秘,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有这几个知情人在平阳?” 思索片刻,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