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陷儿。
退出殿门周浩便随着常公公往外走去,来到宫门前只见门外站着几个与常公公穿戴相似的内侍,常公公将周浩交与几人后便退回去了,周浩随着内侍又过了几个亭台、雨榭,一路上他已经无心再去欣赏什么皇家园林的景致,满脑子都是想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大约走了10分钟来到一处宫殿前,匾上写着“凤慈”二字,周浩刚刚惊魂甫定,这又要见太后,真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还是一样的程序,通报,等待,进入殿内,这太后的住处与帝王的真是大相径庭,殿内装饰虽简单但是柔和舒心,安静中飘着淡淡的幽香,阳光透过窗子微微变弱,周浩突然想起一句诗最能形容此刻意境:
叹息西窗过隙驹,
微阳初至日光舒。
殿中尽头一片珠帘,几个宫女直直的站于两侧,这时听到一个女声道:“是元儿来了?”
随着问话,珠帘被宫女收起,帘后座子上一个头戴珠翠的妇人立刻起身向周浩走来。周浩见状马上反应过来立刻就跪下,砰砰的磕头,嘴里说道“参见母后!”…抬起头只见左右宫女捂嘴偷笑,太后也笑道:“诶呀,元儿你这是怎么了?”
周浩心虚的被眼前的“母后”扶起,支吾着蒙混过去。太后边握着周浩的手边说道“见过你皇兄了?不是又被他吓到了吧,听内侍说你的病好了?现在觉得如何?”
周浩被问的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一一简单答复,太后又上下打量了周浩说道:“果然是变了,与以往不同。”这时殿外的内侍突然来报说:“太子殿下到。”
太后让内侍宣太子进殿,自己坐回凤座。只见一名与周浩年龄相仿的的少年束发戴冠,一身素色细罗长袍,碧色玉腰带,白裤,软皮靴。再看这人:面如玉盘,额头饱满,印堂光泽,颧骨与鼻梁凸起高度恰如其分,双耳浑圆厚实,高耸过眉,人中清晰,唇色微红,气血充盈。人虽清瘦但行走间却有龙姿虎态,腰间佩玉并不因走动而摇摆。
如此好的身相周浩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猜想此人定是刚刚内侍口中的太子。
只见太子单膝跪地双手前拱:“孙儿拜见太后”。起身后又微微躬身道:“见过皇叔。”
周浩并不知太子何名,只得伸手回礼,不敢作声。
太后看出周浩窘态忙道:“你小皇叔,刚刚大病初愈,不要怪他。”
太子答道:“侄儿也听说,皇叔身体欠安,未曾登府探望,皇叔莫要见怪。”
周浩这才答道:“无事。”
周浩又仔细端详太子,发现太子周身并无什么光亮,心下思索着:自来到此世界每每观富贵之人周身都有光晕,这太子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什么光都没有?而且细看太子脸上泪堂凹陷,还有一颗黑痣,恐子息难承。
周浩在听太后和太子的交谈中大概得知,太子单名一个谏字,平时都称他为景行太子。
拜见完太后,周浩与太子一后一前出了凤慈宫,刚走至台阶处,不知是谁伸了一下脚,周浩被绊的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来了个“嘴啃泥”。走在前面的太子石谏不仅不差人搀扶,还在高处冷笑,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温良恭俭让”,道:“呦,小皇叔这是又拜倒在哪位佳人衣裙下啊?”。跟随在太子身边的内侍竟然也笑出声,周浩此时感到了满满的恶意。
这时太子走上前俯身道:“前日我府上兵曹在外贪了杯,惹了事端,不想竟有人替本宫教训了一番,我道那人是谁呢?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千牛带刀,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皇叔你说是不是?”
周浩听完心想:原来刚刚的好形象都是装的,什么景行太子!周浩抬头再看向头顶的人,刚刚的好面相此刻倍显狰狞。
周浩也不生气,从地上爬起掸掸灰尘,说道:“殿下,前几日我遇了个道人,学了几招相面,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太子听后嘲笑道:“噢,没想到皇叔还好此道?”
周浩铿锵有力的说道:“殿下品貌非凡,但口下无德,阳奉阴违,心胸狭窄,恐怕难积阴德,子息凋零,再有殿下子女宫长得不尽如人意怕是要刑妻克子,晚景凄凉!”
太子听后又气又惊大呼:“你…!”显然太子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那个愚蠢的小皇叔竟变得思路清晰,口齿伶俐了。
这时太子身边的内侍们脸上现出惊恐之色,一个个吓得跪在了地上。原来这太子自大婚一直无子,原以为是太子妃的问题,私下侍妾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一直不见动静,也偷偷在外求医,却始终无果,而且这太子妃自嫁入府中便常年疾病缠身,对外却不敢声张。如今周浩竟然歪打正着件件说准,要知道这事情传出去影响会多大。
其实周浩相面纯属乱说,但是有一句话叫:一语成懴,周浩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胡诌,竟泄露了天机,影响了之后很多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