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掐着晓玖的脖子,厉声逼问道。
掐在脖子上的手逐渐使力,疼痛伴随着呼吸困难,心中涌出无边的恐惧,脑海陷入混沌,想要辩解,却发不出声。
意识即将涣散,沐玉臣用剑鞘狠狠敲打商启手背,迫使商启松了手。
只听沐玉臣说了句:“怎可如此鲁莽?”
晓玖急嗑几声,大口喘着粗气,正想谢过沐玉臣手下留情,又听沐玉臣幽幽说道:“把人掐死了还怎么逼问?先打二十军棍,看她嘴有多硬。”
押着晓玖的两名士兵高声称“是”,立即推着晓玖行到长凳前。
晓玖还没来得及出口成脏,已经被压在长凳上,手脚被麻绳困住,动弹不得。
金婵从屋子里疾跑而出,跪在沐玉臣面前,替她家小姐求情,却被一脚踢倒在地。
沐玉臣行到晓玖身前,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狠厉的眼神毫无温度,似要将晓玖生生撕碎。
“你是想自己招?还是让我撬开你的嘴?”
愤怒填满胸口,晓玖瞪大的眼睛中一片血红,映入眼中的仿佛是一只恶鬼,一句谩骂堵在喉咙,她挣扎着想骂出口,可嗓子不知怎的,如何也喊不出声。
急得晓玖拼命挣扎,可一切皆是枉然,她像只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敬酒不吃吃罚酒!”沐玉臣冷哼一声,向两侧士兵招手,军棍高举落下,一阵惊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冲出喉咙,晓玖只觉一阵失重,摔下床榻,摔得七荤八素。
她捂着腰,嗷嗷乱叫,缓过劲来,方从地上爬起来。
原来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也不知怎么回到床上,偏又做了个噩梦,仿佛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小姐,怎么摔床下了?快来梳洗吧。”金婵端着铜洗进了屋。
晓玖一问才知将军没来拿人,不禁怀疑好感值减分是因袍子碍眼,而不是蜜饯中藏黄连。
可终归是放心不下,晓玖当即决定,得抓个人来问问,而这个人选,非商启莫属。
将军刚刚出府,天也才微微亮,今日的云有些厚重,遮住蓝天稍显阴郁,吹进侯府的风有些喧嚣,仿佛为暗中密谋的人,铺设了绝佳的战场。
平日不苟言笑的商启,做梦也没有想到,三番五次纠缠将军的女子,目标竟变成了自己。
这一刻,他正拘谨地坐在将军夫人的房中,面前堆放的,是美酒佳肴,而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名女子,正如狼似虎般盯着自己。
恍惚间,商启有些回忆不起自己为何坐在这里。
不过是一柱香前,将军夫人突然出现在寒松苑,本以为又想出新花样讨好将军,没承想竟说有事想请自己帮忙。
然后拉着他就往秋月苑走,他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已经被锁在了房中,一屋三人,相视而坐。
“商启大人不必紧张,先喝杯酒压压惊!”
晓玖先开口打破了寂静,她起身为商启斟了一杯酒。
商启直视前方,眼神空洞而茫然,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晓玖将酒杯“咚”的一声放在他面前,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商启谨慎地将酒杯推到一边,说:“一大早饮酒,怕是不妥……夫人将我拘在此处,所谓何事?不如明说。”
晓玖笑得羞涩:“拘这个字,太伤人,我只是初来乍到,心有疑问,想请大人帮忙解答。”
商启指了指被锁住的房门,道:“这么粗一条铁链,居然不叫拘……”
金婵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家小姐说,铁链若锁在大人身上,才叫拘;锁在门上,不过是宴客怕被打扰罢了。”
商启叹了口气:“作为宾客,此情此景,我好像也只能表示理解……”
昨日将军吃了黄连后,第一个寻的便是商启,他定是最清楚实情。
“将军昨日可是因我的玩笑生了气?”晓玖直截了当地问。
商启一脸震惊:“夫人这玩笑可开大了!将军险些让我带兵来抓夫人入狱。”
晓玖与金婵同样是惊恐万状,相视无言。
想起金婵的话,晓玖战战兢兢问:“将军以前是不是因马夫认错路,便砍了马夫?又是否因丫鬟打破茶杯,将其乱棍打死?还有沐小婉,是否因偷食将军点心,而受处罚?”
商启一头雾水:“什么乱七八糟的……”
严季云呼出一口气,盯着金婵,怪她胡言。
金婵有些委屈:“这些在侯府里传得绘声绘色……非我胡言……还有北漠细作,被将军折磨致死,商启大人没听过?”
商启恍如大悟:“啊!北漠细作,我当然知道。你们刚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还在想是哪个话本里的故事。”
金婵:“所以,只有打死细作,没有丫鬟和马夫以及婉小姐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