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便构建出更多的私人空间。这个魏姑娘就是如此,她的床铺位于角落,被毯子一遮挡,的确非常隐蔽。在法杖的光芒下,众人一眼望去,这里除了简简单单的几件衣物和包袱,并没有多少东西。地上一块木板上,扔着一支笔,散落着两张白纸,法杖凑近了照去,白纸上什么字迹都没有。
有人拿过白纸给大家看。
云不惧说了一声:“的确什么都没有。”
赵桓拧着眉,拿过纸看了看,焦距却没有放在纸上,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半晌失望地摇了摇头,就打算把纸张放下。
这时,他感到手指好像摸到了什么,又把纸拿了起来,仔细地看。
旁边注意到他这个动作的魏姑娘脸色就有点发白。
云曼一直盯着她看,这时候悠悠地说了一句:“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魏姑娘哆嗦了一下,挤出了一个哭似的笑容。云不惧立刻掏出一块布塞进她嘴里,魏姑娘呜呜叫着,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赵桓没有看那边,手指轻轻地从纸面上拂过,感受到了有点粗糙的颗粒。
法杖的亮度再次增加,牛棚内顿时亮如白昼,可是翻来覆去地看,纸上仍然没有字迹。赵桓沉吟了一下,问:“谁有火?”
在火焰的烘烤下,众人惊奇地发现,白纸上逐渐显现出了褐色的字迹。从可以分辨的一些字上,大家可以看出正是有关这个逃亡团队的信息。
魏姑娘脸色惨白,哆嗦着瘫在地上。
几个人把魏姑娘架到远处,立刻开始了审讯。
只用了一会儿,情况就问清楚了。
这个小魏,原先一直是负责灵霞派采购生活必需品的一名管事。因为一直经手灵霞派的钱财,渐渐有了贪心。几年前,她被人设了连环局,先是贪小便宜被人抓住了贪污的证据,随后被迫收了好处,引荐了几个来历不明的“慕名”弟子加入灵霞派。随后,她山外的亲人又犯了事,被这些人帮忙“摆平”的同时却犯下了命案,就这样一环套一环地越陷越深。等到来人露出最后的面目,要求她做灵霞派的内应,给他们传递消息时,魏姑娘早已是泥足深陷,再也摆脱不得了!
可叹的是,至今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哪方势力,只知道最新的指令是把灵霞派这一路人的事情详细写在纸上并藏起来,自然有人能够取走消息。
“她是用米汤在纸上写字,干后就看不到了。而且,纸是被人送来的特定用纸,应该是有办法能够被找到。”
“公子,您也真的神了!您怎么知道用火烤就能让字显现出来?”芃萱一脸崇拜地问。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似乎我本来就知道。”赵桓苦笑一声回答。
“小魏该怎么处置?”云曼问道。
“先带着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为好。对了,那几个渗透进来的人呢?”
“那几个人是二代弟子,都被我安排在了第二路,和年纪比较大的两位长老去了另一处地方躲避了。”
“我们必须立刻通知他们!”赵桓马上打断云曼的话,“内奸要马上除掉!否则就来不及了!”
云曼一惊。
“可是我们现在无法联系到他们!为了彻底隐藏行踪,也防止队伍里有奸细向外传递消息,每路人都带有屏蔽传音玉符的法阵,而且后半段的路程全都是各路的负责人自己确定,我们只能在最后的汇合点等待。”
赵桓看看远处黑压压的群山,不由得叹了口气,一筹莫展。
漫漫长夜还远没有结束。
村庄外,赵桓、云曼、云不惧和三位长老围着引起今晚这场大战的元凶范恭和他那头狼坐成一圈,听范恭对他和狮子们之间这场恩怨的解释。
“我的确是因为误会,不得已杀了头狮子。没想到这群狮子不仅是一大窝,而且居然有这么多都成精了!更可怕的是连化为人形的狮子精都不少!如果不是我多年行走天下,逃跑的经验实在是攒了一大堆,更加上我这头狼兄弟拼死保护,恐怕不等逃到这里,早就被填到狮子肚子里了。能够碰到众位,能够被贵人们相救,我真的是祖上积德!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诸位!”
赵桓看出来这个名叫范恭的游侠说的是实话,却还是有点疑问。
“当初我们没有现身时,你明明已经逃出了包围圈,为什么又折回来?”
范恭听到这一问便沉默下来,脸上神情变化不定。最终轻轻叹了口气,满脸都是落寞。
“关于这个原因,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也的确和诸位无关。可是,诸位救了我和小白的性命,我个人的一点伤疤,揭了也就揭了。”
范恭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家住在梁周两国边境附近的范家集,本来是大户人家出身,有妻有女,日子过得颇为安逸。我的女儿名叫丫丫,自从生下来起就是我的心头肉。可是孩子六岁那年,我被人欺骗,以为妻子对我不忠,女儿也不是我的亲骨肉,便狠心将妻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