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那你也救了我。”
迟贺年懒得跟她争论,抬手指了指旁边的路牌:“这里直走可以到当地政府,你有困难的话可以联系大使馆。”然后头也不回往反方向走去。
纤细的手攥紧裙子上的流苏,程木槿站在路牌下喊:“迟贺年,我护照丢了,他们还会来找我的,你得送我回国。”
迟贺年脚步一顿,回头:“他们为什么追你?”
“因为我姓程,只有我死在这里,他们才可以高枕无忧,他们的儿子才能成为佳程的太子爷。”
迟贺年没看过言情小说,不懂豪门之间争夺财产的套路,他只觉得程木槿脑子有病。迟贺年从包里翻出一张地图塞给她,一指路牌:“从这,顺着走,这边拐过去,大使馆,再见。”他挥了挥手,往前迈出一大步。
程木槿又喊他:“迟贺年,我不认路。”
迟贺年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何锐在他手机里存了大使馆的联系方式。
巴掌大的屏幕不知何时四分五裂,开机键按了几下根本没反应。
迟贺年认命地把手机揣回去,走到路牌下,拿过地图走上另一条路:“我带你去。”
加急护照要两天才能办出来,程木槿不敢一个人等,迟贺年良心上不好把她扔下,理智上又不好把她带回民宿。
毕竟节目组不是他的团队。
思来想去,迟贺年就近找了一家旅馆开了两间房,用旅馆的号码拨了何锐的电话。
没办法,这边既找不到手机店又没有维修店,他实在不记得任何一位导演的手机号。
他跟何锐说明了情况,何锐联系完节目组告诉他,摄像机损坏,几位导演不打算在这耗着,让他办完事赶紧回去。
于是迟贺年好人做到底,护照办好亲自带着程木槿去了机场,坐上了当天唯一一个飞往国际中转站的班次。
航班在首都机场落地的时候,程木槿拉住他,眼神诚恳语气认真地问:“迟贺年,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迟贺年用力把手抽出来,冷着脸头也不回地下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