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婚以来,萧语便十分疑惑为什么席玉还如同婚前一般对她,举止有礼。
午膳时,萧语托着脑袋冥思苦想着,时不时又抬眼望向面前斯文地吃饭的席玉。
“怎么了玳玳?饭菜不合胃口吗?”注意到萧语的目光,席玉放下碗著,温声询问道。
萧语摇摇头,撅着小嘴不说话。
席玉见萧语不说话,抬手就示意侍女收拾碗筷,往萧语那边挪了挪。
“那就是不开心,生气了?”
“最近凌云阁事务繁忙,我们刚成婚确实是陪伴你的时间少了点,你莫要见怪。”席玉微微皱眉,轻声细语跟萧语解释着。
“何止是陪伴的时间少,简直一根头发都没碰我”萧语默默腹诽道,但这种话羞于放在明面上说,她思索一番,直接站起身缓缓走向席玉。
席玉不明所以,直到萧语双手环着席玉的脖颈,带着几分娇羞撒娇道,“那你亲亲我,我就不生气了。”
闻言席玉浑身僵硬,看着萧语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几分期待的意味。
席玉愣住不动,萧语又晃了晃他,他才轻轻地将薄唇印在萧语光洁的额头上。
“啊?就这样?”萧语不满意地嘟囔道。
“玳玳,我还有公事要忙,先走了。”席玉镇定地点点头,赶紧起身离开。
刚走两步,又被萧语拉住了衣袂,被拉住的席玉眼神凝了凝,有些无奈地拂去萧语的手。
“你亲亲我,我就让你走。”萧语是不达目的不放弃,撅着小嘴说道。
席玉无奈的目光下敛,盯着萧语嫣红的口脂,掩饰不住地皱眉,“我不喜欢口脂。”
萧语闻言更来劲了,主动地凑近,含住了席玉的薄唇,他的袍服玉白色,一尘不染,她的裙摆是烟罗紫色,二者重叠,摇曳在斑驳的树影下。
席玉轻轻推开萧语,轻咳了两声,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只剩下萧语有些得意的笑容。
听见席玉的脚步声,柳如意忙从不远处跑过来,看见公子嘴角上意味不明的嫣红色,他偷偷地笑着。
“去取水来,我要漱口。”席玉步伐飞快,不冷不淡地吩咐道。
柳如意愣住了,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禁闭的门,有些纳闷,疑惑地跑去打水。
回到凌云阁后宅,席玉在内室浴房漱了五次口,薄唇不是口脂的嫣红,是暴力摩擦后的浅红。
“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萧小姐长的花容月貌,虽无法携手白头,可这洞房花烛很是美妙啊。”
柳如意得到的消息回应便是席玉踹的一脚,他讪讪地回答,“属下不敢多嘴。”
这边偷亲成功的萧语得意洋洋的笑容不一会又变成了愁绪千丝。
“飞雁,你说他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啊。”
萧语双手托着脸蛋,俏生生的模样有些滑稽。
“怎么会呢,姑爷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同你成婚呢。”飞雁正忙着做女红,飞快瞟一眼自家小姐郁闷的模样又偷偷地笑了。
“但他似乎只想和我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他从来不主动抱我,也不会吻我,他还从来没有在烟雨阁留宿过,整日只是陪我吃饭,然后就上堂,回来就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又宿在书房里。”萧语瘪着小嘴委屈巴巴地数落着席玉,可惜听着她的抱怨的不是本人。
“姑爷看上去就不是会主动的主儿,许是含蓄害羞。”
“说的也是……”
说着说着萧语看着飞雁手里月白色的绸缎就被缝制成一件精致的内衬,略微思索一阵,风风火火地跑去织务房拿了一块绸锻。
“飞雁,你说我给夫君做一条亵裤怎么样?”萧语兴奋地看着飞雁,眼波里流转着似未出阁的少女般的活泼。
飞雁顿了顿,飞雁虽比萧语长两岁,但究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听见“亵裤”二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姐想做就做吧。”
“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尺寸,也不知道怎么做呀。”
飞雁闻言也摇摇头,继续手中的丝线。
“那我去问问爹爹。”萧语风风火火地出去了,飞雁也喊不住。
“傻小姐啊,这种事怎么问人呢?”
不辍阁里,一名身穿墨绿色直襟长袍微躬着身磨墨,此人身形极为颀长,书几一旁放置着一通体雪白的匣子。
“太师,您看这二十四卷什么时候可以入匣。”
闻言,萧太师眯了眯眼,眼神里是述不清的沉默,又爽朗一笑。
“自然是严格按照规定的日子入匣了。”
身着墨绿色的男子正欲开口,就被萧语兴冲冲地推门而入打断。
“玳玳,又无礼了。”萧太师心一惊,淡淡地给身旁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爹爹,玳玳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萧语笑盈盈地阖上门,有些疑惑地看着通体雪白的匣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