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答应你？”
文慧中轻哼，“你不舍得我死，难道我就能眼睁睁看着你死？你知不知道我听到那声枪响以为……”说不下去，又是痛又是气——最怪的却是自己，在丁辉映唇上使劲合齿。丁辉映的唇生得丰润，有少女罕有的风情，如今添了咬痕更显色气。文慧中看得心热，思及裴诩之话又触了气，手往丁辉映腿上乱摸，丁辉映莫名挨他咸猪手，笑道：“做什么？这是在外头。”
“又没人，怕什么。”
“我们先回去。”
“不要。”文慧中在她颈上咬一口，“辉映的腿只能我摸。”丁辉映知他已晓得裴诩的荒唐言行，“你今晚也在箱型车上？”
“不在，我让商奇哥转了线。”文慧中语气委屈，“你都没在我面前穿过皮裙。”
“我正想问你，曾萦说小楼外头藏着保镖，连我出行时也……等等，那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是不是烦我了？现在有人服侍你品茶，喝酒；有个晏宁学长替你擦脸，又有位飞霓学姐标记你，你可是艳福不浅啊，小-辉-映。”
丁辉映叫他闹得失笑，将消沉的心思丢了七八，“晏宁学长是蔼宁叔母的弟弟，算辈分是我小舅舅，帮我擦脸也是关怀；飞霓学姐已有乾元，我为了不露陷才拜托她标记我。至于喝茶喝酒，哪来的人服侍我？”
她一面解释，一面嗅着文慧中颈后氤氲的山茶花香，心底温暖而安宁，再也不想挪动半步。文慧中听她一篇话，暗笑她呆，见她半阖倦眼，是尽情松弛的状态，知道时机已到，在她耳畔柔柔切切问：“辉映。”
“嗯？”
“你和你前男友是在大学几年级做的？”
“大三……咦？”
丁辉映乍回神，回想自己刚才答了什么，冷汗瞬间下来了。文慧中笑眯眯看她，“原来是大三，也就是二十一岁左右，那么我们辉映今年多大了呢？”
“慧哥……”丁辉映头一次觉得面前的男子精明得可怕，文慧中柔声逼供：“说吧，嗯？”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刚才听错了吧。”
“原来我听错了。”文慧中歪头一笑，“你知不知道真正的‘丁辉映’不会弹钢琴，不会柔道，男朋友也没谈过一个？你遇到险情不告诉我，连我爱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个幻影也不愿与我明说，我在你心中算什么？”
丁辉映被他诈出夺舍实情，本要死咬定不开口，见他眼含嘲意，神色凄楚，由不得心软了，沉默半晌道：“二十八。”
“什么？”
“我今年二十八岁。”
文慧中愣住，“比我大两岁？”
“嗯。”
“名字呢？”
“丁辉映，同名同姓。不过不是什么锦衣玉食的世家小姐，只是个普通人，父母走得早，自己一个人生活，某天就换了身份，至今也摸不清楚状况。”她死也不会说出自己是穿书，要让文慧中知道他是别人笔下的造物，依他骄傲的性子不得气死。
文慧中听她口声，显然过去日子并不好过，难怪开学那日他撞见她屡倒车不入，脸上浮现出沉重的疲色：不像朝气蓬勃的新生，倒像个被生活磨平棱角的成年人。只是一会儿，女孩子便恢复常色继续倒车。文慧中甚少在这个容易被信息素影响的社会中遇到情绪收控自如的人，对方还与自己妹妹同龄，当时留了个心眼——尚不知小小的好奇种下的缘分未来会长成宏大的爱意。
“我偷走了别人的人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卑劣？”
文慧中回过神，见丁辉映定定地看他，“不觉得，你又不是自愿的，要说也是天意。”
“可我到底是既得利益者……”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我爱的人是现在的丁辉映，不是从前那个。辉映，不要自责，你要为我留下来。”
“好。”
丁辉映脸上露出笑容，这世界上能有一个人明白她的真实情况就够了。文慧中将下巴搁在女子颈窝，“你比我大两岁，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姐姐’？”
这声“姐姐”唤得低低柔柔，像一片柳絮轻飘飘荡到心窝子上，又软又痒。丁辉映登时呆了，见男子箍着她的颈得逞坏笑，失笑：“你呀。”
将人抱起轻轻放在Lotus引擎盖上，低语：“我告诉你，‘姐姐’是这样做的。”
文慧中闭上眼，他直觉这个吻和之前不同，丁辉映亲他向来是认真的，温柔的，从来不像现在这般浓情。他渐渐攥紧女子的后衣，被呵护到不可思议的地方时发出一声轻喘。“嗯……”声音中有道不尽的欢愉与享受。
丁辉映松开他。
“我们到车上去。还有好多事，我来教你。”
——到底没教完，被白轻漪和端木柏舟接连打来的电话拽回现实。
丁辉映掌着Lotus，幻影启动自动驾驶系统在后方跟着。文慧中在副驾驶座上兜着小狐狸玩，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