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茶会(3 / 5)

子,听口气是个熟人,她面上表现得淡淡的,“是我,好久不见。”不待对方往下问便截道:“常教授来了吗?”

男孩子哼道:“没。我说你穿这身还真有点人模狗样,就是坤得要命!”

丁辉映道:“谬赞,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男孩子赌气领二人进入茶室。雎任侠小声问:“辉映,你认识这个人?”

丁辉映道:“算认识吧。”她快速在记忆中搜刮小说内容,一时没想起来,听有人喊男孩子一声“已鸣”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梁已鸣,清风茶社为数不多的中庸之一。这个梁已鸣中学时就和原主杠上了,最看不起原主靠家世踩别人一头的脾性,每遇见原主都要奚落几句;彼时原主有丁执柔拘束,不好收拾他,后面就难说了。

喊梁已鸣的正是沐政先,见是丁辉映与雎任侠,笑迎道:“我刚想你们什么时候来呢!快到这边坐,晏宁学长已经来了。”

不用她说,丁辉映已看见施晏宁。年轻男子今日穿着紫藤色古服,听到动静不抬正眼看她们。丁辉映也不搭理他,将点心盒子交给沐政先,说是家里多做的点心,带过来应应景,沐政先忙收下,请她俩就坐。丁辉映的位置不巧对着施晏宁,沐政先不知书法课上的恩怨,丁辉映也不好麻烦她为自己单独改动,便坐了。

直到这时施晏宁才瞄她一眼,看后马上别开脸,似反感至极。丁辉映觉得没意思,与雎任侠找话说。梁已鸣倒了茶端来,到丁辉映面前往桌上一砸,茶水溅了半盏。丁辉映不惯他,“这紫檀木桌金贵,梁同学下回可要仔细,别砸坏了桌子叫你们方社长心疼。”

梁已鸣咬牙瞪她,见她面上笑意浅浅,再多看几眼耳根子红了,“要你多管闲事!要不是社长开口,别说茶,马尿也轮不到你喝上一口!”说罢,夹着茶盘走了。

雎任侠目瞪口呆:“他怎么能这样?”

丁辉映道:“入秋天干物燥,也许是上火吧。你看,我的荷包里有手帕。”果真从小荷包中抽出一方绣有山茶花的丝帕来。雎任侠也去掏自己的荷包,除了丝帕,还有一只工脚缜密的平安符。

丁辉映不忍糟|蹋帕子上的山茶花,取手纸揩净桌上的水渍,没瞧见施晏宁手里也攥了一方帕子,见有人来迅速缩回袖中。竺润书笑道来晚了,在雎任侠身旁坐下。一时丁辉映起身帮沐政先布置果点盘,竺润书见施晏宁旁若无人地品茶,凑近问雎任侠怎么惹贺绻生气了,那位气得连晚饭都没吃。

正碎碎说着,又有人来了,这回可一气来齐了人:方逾白,常锦山,裴岫,另有一个面生男子亦步亦趋跟着方逾白;而裴岫身旁则多黏了一个文若仙。

丁辉映诧异道:“若仙,你怎么也来了?”

常锦山笑道:“是我邀若仙来的。我与逾白,春水去接裴教授时她正好也在,多添一个人咱们赏茶会也多一分热闹。”话是这么说,可在场众人基本都能猜到长者的心思。文若仙是文氏家族的嫡乾女,与寻常人不同,便是以高雅自诩的常主任也难免巴结之俗。雎任侠见文若仙穿的是日常衣服,再看自己身上庄重的古服,心中不是滋味,原来身份才是最好的衣服。

各自安席,文若仙挨着丁辉映坐下,回头看,盘辫女孩子颈处明目张胆的吻痕,暗用眼神示意,丁辉映会意拢了拢领口,只是腺体的痕迹终究挡不住,叫人看光了去。彭春水悄向方逾白耳畔说了两句,方逾白神色不变,仍与常锦山说笑。

丁辉映没参加过茶会,酒会倒是常客,来了这赏茶会眼见色色新奇,见常锦山从宽袖中摸出把折扇,“啪”地打开来摇啊摇,心中暗笑。她坐的位置正好能眺见湖畔半扇青竹林,为时气相激,竹体青黄斑驳,其清寒萧瑟之状可比文宅内合欢亭畔的紫竹林,文慧中曾将她按在其中一根紫竹上。丁辉映回想那日之事,脸颊微红,回过头,不防与施晏宁撞上视线,男子潭目中有她读不懂的情绪,看了一眼,对面那位垂头敛目喝茶。裴岫正听常锦山介绍湖上建茶堂的好处,见这一幕暗暗吃惊。

那方逾白正如丁辉映所料要有一番作为,闲谈暖过场后,便循循引常锦山点评各人的古服。常锦山一一评去,到丁辉映处愣住,踌躇道:“辉映的古服真罕见,看着像是坤泽的用色。”

丁辉映展颜,“是我恋人给我选的。”与文若仙一笑,让她晓得是文慧中的手笔。文若仙待她早不如先前冷淡,从鼻腔哼出的一声有无奈的意味。雎任侠,竺润书与沐政先知道她俩的情况,见了这一笑也不做他想;常锦山,彭春水与梁已鸣却不知道,只道校内的风闻是真的。梁已鸣愕然想:难怪她从前总是一副看不上贺绻的死样,是断袖就好理解了。他虽然与“丁辉映”不对付,本身却是个乐子人,一心要把这事告诉中学时的死党,大家一块吃瓜才好玩。

这厢常锦山尴尬带过,及评到竺润书,常锦山素来对竺润书青眼有加,见他今日披了一品幽兰色,越发清卓超逸,赞道:“润书的古服是俦菊堂的手艺吧?哎呀,劳存徽女士的稀藏如今可不多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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