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得到。”
阎稚初解释道：“仿生人的行为受指令控制，篡改一个通用型仿生人的指令并不是难事。”
丁辉映曾听说阎稚初精于黑客技术，问：“稚初先生也能篡改漫漫的指令吗？”阎稚初摇头，“漫漫的型号比较特殊，它使用的实验型回路能判断指令的‘合理性’，而非机动地执行每一条指令，您可以这么认为：漫漫拥有自己的思想，能判断‘对’和‘错’。”
听到阎稚初提到自己，漫漫说道：“稚初先生的判断正确，漫漫有思想。”端木柏舟只道漫漫的认知回路比寻常仿生人更先进，摸摸她的发顶笑道：“我们漫漫真厉害！”
文慧中被国警署在段颉颃案与五贼车祸案中的无能触了恼意，勉强就着丁辉映的筷子吃了一小口粉糕，嫌忒甜了，这就要打电话找谌商奇兴师问罪。丁辉映将剩下的吃了，抬头见端木柏舟呆呆地看着自己，正要询问，男子忙说忘了给鸢尾浇水，拉漫漫上三楼去了。餐厅内只剩丁辉映与阎稚初，此时新闻播到近期第二等级公共房屋区域将加强治安监管与出入人员身份核查，丁辉映瞥一眼，画面中是一联排老旧逼仄的钢筋混泥土楼栋，每户门前封有铁栅网，开孔小得连一只手都穿不进去——便是“笼屋”了。
丁辉映见文慧中，端木柏舟几个都离席，借机问阎稚初对笼屋了解多少。阎稚初知道她有意寻找许乃瑾，耐心道：“‘笼屋’是政府为低收入人群提供的廉租房。由政府提供的廉租房有两种，一种是占地面积最大的‘笼屋’，正式名称是‘第二等级公共房屋’，因为外观与笼子很像也叫‘笼屋’。笼屋划分七个区域，从第壹区到第柒区，环境等级逐步下降，到第柒区仅满足消防与楼栋建筑的最低标准，那儿是名副其实的贫民窟，鱼龙混杂。”
阎稚初停下来喝口水，继续说道，“除了笼屋，政府还建立了第一等级公共房屋，楼栋外观是白色的，也叫‘白屋’。也许您不知道，白屋还是文内厅长提案的呢！相比笼屋，白屋的社区配置更齐全，有学校，医院和养老中心。许多人挤破头想进白屋，可惜白屋投建量有限，申请条件非常苛刻，通过审查方可准入。大部分申请公屋的人只能申请到笼屋，只要进了那笼子想出来就难了。”
丁辉映对笼屋很陌生，却知道白屋。原著陷入贫困的左家三口人申请住入了第一批投建的白屋。那会子有个恋|童|癖邻居骚扰小裴岫，被左兰时提着熨斗打了一里路。白屋尚如此，何况笼屋？
这时文慧中回来，丁辉映疑惑他怎么这么快聊完，听他叹道：“总队长忙着打发记者，这会子没功夫搭理我呢。”瞅了瞅身旁两个空位，气笑道：“那两个在楼上做什么？稚初，你上去看看，别是漫漫又缠着柏舟问什么了，让那呆子当成一件正经事烦心。”
“是，总裁。”
阎稚初出门后文慧中才压低声说：“商奇哥说段颉颃的确是自杀，不排除人为胁迫的可能，他家人已经被警方秘密保护起来了；拿仿生人顶包是缓兵之计，证据有限，不好追得太紧，等他们松懈下来自然会露出马脚。”
“知道了。”丁辉映探一探他的脸颊，犹是冰凉，“再吃点儿粥吧。”文慧中摇头，“不吃了，这几天都没胃口，腻腻的不消化。”
“你要不要在家里休息一天？”
“不行，今天有代信息素剂的研发中段报告会。这个项目成了，以后坤泽度过热潮期可以不需要乾元的信息素，也不用打抑制剂了。”
丁辉映见他十分重视集团的新项目，便没再劝，“身体不舒服一定不要勉强，有事联系我，知道吗？”
“嗯。”文慧中叫她焐着手，笑道：“那三个怎么还没下来，敢是都在上面睡回笼觉不成？”丁辉映问道：“柏舟哥今天是怎么了？总不接我话茬。”
文慧中“噗嗤”一笑，“也不知哪个爱取笑的逗他，说他以后必定要给你做如夫郎，把那呆子害臊了一整天！不妨，我一会儿给他说清楚，他就正常了。”
丁辉映愕然，“我说呢，原来是不经意闹了一场乌龙。”
正说着，就听见三人下楼参差的脚步声。丁辉映见时候不早了，收拾书包回学校，临走前叮嘱漫漫在家里好好帮端木柏舟与闵择秀的忙，留意装修时别靠太近。端木柏舟走过来微笑说：“辉映放心，我会照顾好漫漫的。”丁辉映见他神色如常，知道解开了误会，含笑道：“就拜托柏舟哥了。”一面又与阎稚初说话，托他留心文慧中的情况，阎稚初满口答应。
临别时文慧中过来亲她，这两日男子特别粘人，总爱赖在她身上离不开。丁辉映见阎稚初给她使眼色，知道不能再拖了，将人哄上车，又允诺今晚如何如何才让那人放开手来。丁辉映见文慧中合上车窗时脸色异常苍白，心里有一丝不安。目送Lotus远去，自己驱车回渊大。
丁辉映踩着铃声走入教室，雎任侠远远儿看见她，冲她挥手。丁辉映发现申熠璠和贺绻都在，想必是为竺润书捧场来的。雎任侠几个都能闻到信息素，丁辉映走近，一股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