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为辉映考虑考虑。”
“她才没有那么脆弱。”文慧中笑道,想起丁辉映身上呛鼻的蔷薇花味,声调寒了三分,“我不过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丁辉映是谁的人,看还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打她的主意。”
“也包括丁学印?”文颂清哼笑道:“我常日说你兄妹俩都太急躁,你要护着辉映也该先打听清楚形势。外人看来那丁学印对裴家大公子惟命是从,殊不知裴诩不过是疯魔了些,丁学印才是他的头脑谋臣。上回你竞标失败的‘海港项目’被奇点集团截去就是他从中斡旋的结果。若丁学印知道辉映与你在一起不知又该生出什么算计来。”说完,又是一声长叹:“你们两兄妹真会挑人,挑的两个要牵扯出多少人和事!辉映愿意事事周全你,想来她表叔影响力也有限,怎么娇娇偏偏就相准了小岫?”
“这不好么?论样貌品行学识,小岫样样都出色,性子也温存体贴,对小若也是有心的,他来了咱们家也可以不再受委屈。”
无花果砸在北洲进口的长绒地毯上,茜茜一跃跳下长椅,追着无花果一溜烟儿跑了。文颂清担心它撞上桌椅凳脚挨疼,起身将它逮回来,重新塞了一只无花果,可茜茜已经玩腻了无花果,“喵喵”地撒着娇儿要文颂清顺毛。文颂清一面揉它一面道:“你以为我不疼小岫吗?只是他养母断不肯同意这门婚事,为你父亲退婚和裴瑟出走的事那位恨咱们恨得牙根痒痒;而且小岫的父亲在裴家说不上话,裴琅华也做不了他长姐的主,更别提裴诩,裴沁那几个人了。小岫也不是乾元,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日后他的婚事还需听从长辈的安排。”
文慧中闻言冷笑:“这么说,小岫自己的心意是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了。那小若呢?小叔叔您也知道小若性子有多固执,就为了和妈生前的一个约定,才十一二岁的人非要去东洲留学学习人工智能,若她知道小岫在裴家的处境怎么可能轻易罢休?”他这话说到文颂清心坎上去,年长男子没了可应对的话,最后道:“罢了,先等娇娇成年再说。”
文慧中脑海中浮现出昨日裴岫强颜欢笑的脸,喃喃道:“我只怕他等不了这么久。”
丁辉映迷迷糊糊醒来时看到眼前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动,她当是自己睡前抱的水豚玩偶,于是抱紧那团东西蹭了蹭,蹭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水豚的毛怎会如此柔软,一点儿也不扎手,长长的丝绸缎子似的。丁辉映猛然惊醒,看清楚怀里抱着的哪里是水豚,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文慧中被她的动作幅度惊扰到,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嘟哝,也不知说的是什么话,无意识往她怀里缩了缩;茜茜在床尾凳上枕着水豚玩偶眯得正香。丁辉映见状无奈又好笑,她也曾见过文慧中的睡颜,男子即便睡觉也不老实,伸长了手脚八爪鱼似地将她缠住,又爱往她颈处蹭。丁辉映瞥一眼墙上的老式时钟,见时间尚早,也不吵醒文慧中,静静地看着他安稳的睡脸。一时心底生出一股能够对抗世界的勇气,只为保护眼前这个男子,让他能更自在肆意地活着。
正看得入神,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敲门声,伴随着文若仙的高呼:“丁辉映,你起床没有?”丁辉映忙掩住文慧中的双耳,男子半梦半醒嘟哝道:“小若好吵。”也不肯起床,待文若仙喊累了方打个哈欠从丁辉映怀里爬起身。丁辉映笑道:“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叫我一声。”她未说完就被男子亲了一下,文慧中犹带睡意,笑容也有些酣态:“没有口气,健康状况达标。”
丁辉映好笑,门外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金属钥匙碰撞的声响,夹着端木柏舟着急的劝说:“若仙小姐,这样做对辉映小姐太失礼了!”
“柏舟哥你别拦我,文慧中一定在里面!”
“真是的,一大清早在哪儿嚷嚷什么呢?”文慧中伸了个懒腰,朝门口走去。丁辉映忙跟上去,文慧中打开门,出其不意从文若仙手中抽走备用钥匙,向目瞪口呆的文若仙晃一晃钥匙,道:“你再吵我就向你裴教授告状去。”又对端木柏舟道:“柏舟,把她带走。”
“是,少爷。”
“文慧中,你!丁辉映你给我出来——”
文慧中把门一关,在墙壁显示屏上按了几下,外面顿时安静了。丁辉映松了口气,见男子过来要抱抱,忙搂住他,又是一场难舍难分的亲吻,文慧中才打发她去洗漱。丁辉映简单冲过澡,出来见文慧中拿着她的一件镶水滴型钻石的蕾丝花边小衣仔细研究,红了脸夺过来。文慧中看丁辉映换好裙子出来,一时问她怎么不戴那条山茶花项链,一时又问她怎么不化妆,闹得丁辉映无法,打开化妆包取出眉笔简单描了描眉毛,她忙活时文慧中在一旁翻她的化妆包,念念有词说他母亲化妆奁内的样式也没她的多,又挑出一只枫叶红色的口红,问她这支是不是左兰时代言的新款式。丁辉映有问有答,她自觉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两个月已经在化妆上不大用心了,也许是懒于服美役,也许是旁人打量她的眼光实在算不上正经。总而言之,每日的妆容是越来越素净了。
丁辉映抿了抿唇,将口红晕开,又抹去唇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