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元宵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假笑着拍了拍手称赞道:“你真厉害。”
罗培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金子道:“对了娘子,这个物归原主。”
“这是?”路元宵接过金子,一头雾水。
“这是之前你用来收买说书人的钱。”罗培解释道,“我没有用它。”
“你没有用它?那说书人怎么肯帮我们的?你用了自己的钱?”路元宵眨着眼问道。
罗培轻轻摇头道:“没有,我打了他一顿。”
“……”路元宵一脸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深吸一口气道,“看来相公和我一样,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啊……”
但是她感觉浑身不自在,这个男人,该不会表面谦逊有礼,背后是家暴男吧?
那这门婚事……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你错了娘子,我从来不用暴力解决问题。”罗培轻叹一口气道,“那日是他拒绝收钱拒绝帮我们办事,他先推了我,我就让竹宁打了他一顿,他就乖乖听话了。”
他说完,盯着路元宵,这清澈的眼神让路元宵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呃……”路元宵尴尬地笑了笑,道,“相……相公受委屈了。”
相公这个称呼她真是不适应,不过这个罗培,此刻好像一个绿茶,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捉摸不透,总感觉他有点危险。
“哦,对了!”路元宵忽然灵光一闪,问,“说起来,那个李姑娘怎么样了?她回双喜县了吗?”
罗培愣了一下,道:“她……死了。”
“什么?!”路元宵猛然站起,大惊道,“她……她自杀了?”
路元宵蹙眉,难怪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哎,为了一个渣男,真是不值得,但是陷入爱情困境的人,也和很难听劝,哎……”她按了按太阳穴,叹气道。
“她不是自杀。”罗培眯了眯眼,“那日,我去晚了一步,她是被人杀死的,但是刚好有巡逻的官兵,我也没仔细看,就走了。”
“被人杀死的?”路元宵睁大双眼,脱口而出,“不会是程戌……”
她想到这里,摸了摸胳膊,还好,还好自己甩掉了这个凤凰男,真是可怕。
罗培道:“没有证据,但只有他有可能。不过,除了她的文书行李都不见了,京兆府一直查不出她的身份,案子无法进行,就封存起来了。她的尸体也火化了。”
“这个程戌做的真是一干二净。”路元宵咬了咬牙,道,“他是这样的人,那他也可能记恨着我们,以后你怕是和他有得斗了。”
“我们?”罗培抿嘴一笑,道,“看来娘子已经心甘情愿认下了我这个驸马。”
路元宵愣了一下道:“呵,你这个驸马能不能变成真的,还得看你表现,我现在可没说要真和你做夫妻。虽然我们已经认识一段时间了,但是感情这种事,得慢慢培养,急不得。”
“真巧,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罗培抱起另一床被子,起身走到西边的塌上,道,“这几日我就先睡在这里,等去了公主府我们再分房睡,娘子意下如何?”
路元宵挑眉,尴尬地笑了笑,道:“你想的……很周全,睡吧。”
她心想好家伙,本来以为今晚要与他斗一番,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他去一旁睡了,还主动提出分房睡,看来他也不喜欢我,很完美。
新婚之夜,五驸马五公主二人,分床而眠。但这二人,都辗转反侧,天快亮了才睡着……
***
翌日,他们二人险些误了请安的时间。
“你怎么都不喊我?”路元宵一边梳头一边抱怨,还忍不住打哈欠。
“娘子睡得太熟,我不忍心。”罗培语气平静,隔着屏风换好了衣服。
路元宵撇嘴,快速穿上衣服,洗漱一番,二人一路小跑到皇帝寝宫,在宫前深呼吸以便使自己冷静下来。
“宣五公主五驸马觐见!”大太监一声高喊,路元宵夫妻二人缓缓走入殿内。
“儿臣给父皇,母后,贵妃娘娘请安!”二人异口同声道。
“好好,安。”皇上笑着,很是满意,道,“赐座!”
二人落座后,王贵妃打量着路元宵,嘲讽道:“哎呦,咱们的五公主看起来怎么无精打采的,这年轻人啊,晚上可得节制一点。”
路元宵懒得理她,但是不理她又不符合女主人设,便回道:“贵妃娘娘,我们年轻人要节制的话,那等老了再疯狂吗?那时候怕是都没什么力气了。”
“你……”王贵妃被这话堵住,狠狠地瞪了路元宵一眼,气的别过去头去。
她的侍女彩儿在旁边小声道:“娘娘,这五公主新婚,你说你惹她做什么?忍忍吧。”
路元宵见王贵妃不讲话,得意地冲罗培使了个眼色。
“五妹妹,如今你也成婚了,也是大人了。”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