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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王家倒台,绮罗坊也受了牵连,世家不大与其走动生意,那些定价高昂的布料只能贱卖,少不了亏损。再加之绮罗坊本不做民本生意,故而不与世族走动后,生意也不大好,就此便没落了下去。

若论染技,冉濯铺素来压齐家的彩裳铺一头,当年江家家主骤逝,齐家暗戳戳做了些手段,搅得江家下人纷纷反叛倒戈,不少人跑去了彩裳铺,同时也将冉濯铺内的染技传授了过去。

索性江晚凝后将花草纹与传统草木染结合,用传统复古色搭配时兴精细天然纹样,这才扳回一城,冉濯铺势头正旺,齐家这下便又坐不住了。

“刘叔放心。”江晚凝偏头看见刘春德忧虑的神色,安慰道:“此事我已有打算,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刘春德叹了口气道:“齐家最擅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又无底线原则,我实在担心,小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呐。”

江晚凝沉思不语。

倒是刘春德回想起一件旧事,思来想去还是说道:“当年老爷落水,老奴怀疑这背后便有齐家手笔……当时跟去码头的两位伙计,后来都跟牛小二一并去了绮罗铺,只是再后来,约莫半年,便打听不到他们的消息,怕是已遭暗算。”

此事江晚凝亦有怀疑过,只是那是父亲丧葬、铺内交税、韩家悔婚……重重事情交叠在一起,她无暇顾及太多,被这么一提醒,心中疑窦更甚。

“刘叔言之有理,此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江晚凝沉声道。

“老奴是担心小姐的安危。”刘春德满是忧虑的神色,“齐家若是抱定玉石俱焚的决心,小姐若出事,整个江家就只剩小公子了。”

江时禹不过四五岁大的年纪,尚不谙世事,又如何能成为一家之主?江晚凝即便不为自身安危考虑,也不能置整个江家于不顾。

她垂眸无奈道:“我只怕一直如此纵然齐家,他们匐在暗处,不知冷箭下一次何时袭来,刘叔,为了江家,我别无选择,势必要与之一搏。”

其言有理,当下的境况更像一个死局,懦弱退避,只会被人不断欺凌,迎难而上,或可搏一线生机。刘春德勉强颔首,算是苦中作乐道:“也罢。小姐与老爷不同,而今也算有明二公子做靠山,料定齐家也不敢轻易下杀手。”

说起明珰……江晚凝抿唇不语。

刘春德倒是轻笑一声:“老奴自恃年长,阅人无数,今日观之,觉着明二公子于小姐……并不全无真心。”

自始至终,今晚之事便是江晚凝为明珰做的一个局。

她玲珑心思,一双慧眼,明珰情思心绪在她眼里皆是通透。只不过在此之前,江晚凝并不想与这位金陵恶霸有太多纠缠,他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偶然相识,也不必相伴相熟。可她又不敢得罪于他,若是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那她也不会吝啬。譬如韩府帮其掩护、或是赠衣……她终究与那些市侩无两样,不过是企图他背后的府尹权势。

“我觉着……明珰许是对我有意。”

那日醉仙楼归来,她沉顿良久才对池令颐说道。

池令颐并没有反驳,反而也是赞同她的观点:“那日清晨,我们同乘去韩府,你可还记得你与他共栽入车中。”

“那时我便觉察着他瞧见你的眼神不大对。”

池令颐慨叹道:“平日里总瞧着你俩拌嘴,可每每罢休,都是他先松了口,他这般尊贵骄傲的人对你百般忍让,只怕是存了些别的心思。”

江晚凝轻笑一声,那上扬的唇角又慢慢沉寂下去:“我不信他的真心。”

“姐姐有所不知。”江晚凝回忆起冉濯铺与明珰初见之面,他曾替她解了官兵之围,“初见,他便轻浮地用扇子挑起我的脸,左右口中无遮拦,大喇喇说起我被韩家退婚一事。”

“他们世家大族,最忌女子名声,我已有污名,又怎为明家所容?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池令颐低敛神色,深知江晚凝所言,她亦无奈道:“原以为韩家一别后便不会有交集,照这般看他可是要纠缠上你?”

“凝儿。”池令颐拉起他的手,“虽他身份尊贵,可你既不喜欢他,也不必委屈自己。”

可以明珰的性子,若是被她拒绝,他岂会善罢甘休?

这金陵城内,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他曾为争一只蛐蛐儿,将对头一家老小赶出金陵,若是江晚凝忤逆其意,那江家……

江晚凝道:“左右我已想好同你一起去苏杭,只是现下存银不足,不如先陪他逢场作戏,待用其人脉攒够了银子,我们便离开此地,也不怕被其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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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之所以可贵,是因为世间难得,无关权势财富、身份地位,可遇而不可求。

“小姐或许当局者迷,又或是年少便孑然肩负重任,不敢轻易托付。就从染料下毒一事说起,明二公子掷千金买下这些毒物,不但补足了我们的亏损,亦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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