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唯一的血脉,李莲花必然要护。若她现在告诉他单孤刀还活着,一直在欺骗他,怕是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吧。
“别担心,还有我呢,你该好好休息了。”
在姑娘软语轻哄下,李莲花陷入沉睡。
她抚了抚他毫无血色的嘴唇,眼中蓄起一层湿雾:“我从没想过对你施展媚术,初见你时至今,都没有过。媚术起效,若非定力不足,便是、喜欢……你早知我是谁,却不恨我,你喜欢我……可我有哪里值得你喜欢呢……”
“哭哭啼啼的,人要死了?”
突兀的声音扰乱心绪,着实恼人。
笛飞声进屋,斜了眼拦在他跟前的狗,啧了一声,倒是没再进一步。
“你来干嘛?”
“等人。”
“等方多病?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你看好李莲花就行,别的不用管。”笛飞声侧耳听楼外的动静,“来了。”
打斗声转眼便响起。
角丽谯倒是不担心笛飞声会下死手,他与方多病能有什么过节呢,是想以此要挟李莲花?
方多病再度被笛飞声击退,虎口剧烈一阵,剑柄脱手而出,眼前磅礴的内息如潮涌一般层层叠加朝他袭来,这一掌落到他身上,会把他撕碎吧……
“阿乔!”
角丽谯脱力倒下,体内真气窜涌,唇边涌出汩汩鲜血,落于素白的衣裙之上,触目惊心。她捂住心口,咬牙朝笛飞声看去:“我替他挨了,够不够?”
“刚才那一掌并非杀招,以你的功力不可能接不住,几道罡气,怎会发作得那么快……”他睨了眼惊慌失措的方多病,冷声道,“暂且死不了。告诉李莲花,我只给他一个月时间。”
方多病将奄奄一息的角丽谯抱起,进屋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个昏睡不醒,身上血迹斑驳的人,哪里还绷得住啊,放下姑娘就放声大哭起来。
角丽谯被他吵得头疼:“闭嘴……吵死了……”
“呜……阿乔,你为何要帮我挡?”
她合上眼,气声微微。
“他不会希望你受伤的,就当,是还他的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