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过的很快,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两人都没有将那张图纸送出去,一直都在自己的屋舍之中。
云为衫与宫子羽说了一声自己受了风寒,需要休息几日,宫子羽自然是信的,什么也没说,反而还多派了一些侍女照顾云为衫。
然而上官浅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宫尚角与宫远徵随时随刻都会来,为的,就是看住上官浅,就连不远处都有人一直在盯着上官浅的一举一动。
上官浅躺在床上,蚀骨的疼痛感,让上官浅止不住的在床上不停的打滚,全身冰凉,衣裳凌乱不堪,发带摇摇欲坠,被褥睡枕皆是掉在了地上。
门外的脚步声忽远忽近,上官浅突然停下,全身颤抖的撑起了身子,想要起身将地上的这些被褥都捡起来。
然而还没进行下一个动作,门就被推开了,是宫尚角。
上官浅抬头望向宫尚角,目光一直都放在宫尚角的身上,强制隐忍着半月之蝇汹涌而来的疼痛。
“角公子怎么来了?”上官浅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这房间里的现状告诉宫尚角并不只是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而已。
眼里的慌张还是出卖了宫尚角,宫尚角快步走上去,扶住了上官浅。
上官浅抬头望着,竟没想到宫尚角既然还会关心自己,本以为上次那次,两人之间便有了一抹隔阂,没想到…………
“中毒了?”宫尚角深吸了一口气,“过后我让远徵弟弟过来给你看一下,顺便给你配药。”
上官浅:“谢角公子,也麻烦徵公子了。”上官浅低头想着其他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上官浅不敢让自己完全的依靠宫尚角,真怕这一瞬间的好,又让自己陷入了其中。
宫尚角将地上的被褥捡了起来,为上官浅盖上,握住了上官浅的手。
“手怎么这么冷?”
上官浅下意识的将手收了回来:“气候凉,穿的也少,所以便有些冷。”
“过几日我让人给你送几件暖和一些的衣裳,莫要着凉了。”
上官浅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是要问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还是说上次他不是已经怀疑自己是无锋刺客了吗?又来关心自己做什么?
片刻的失神,上官浅的整个身子都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冷,好冷,触碰到温暖后,便感觉到更冷了,就如同坠落到冰窖之中,在漫天雪地里触碰着那一丝丝的火苗。
宫尚角将上官浅搂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上官浅,但很快便松开了一些,宫尚角内心情绪复杂。
“好冷……”上官浅小心翼翼的说着,在等着宫尚角的回应。
宫尚角松开了手,头也不转的走了。
失去了依靠,上官浅一下就倒在了床上,看着宫尚角离开的方向,心就如同被一只手抓住,慢慢的慢慢的,一点又一点的往两旁撕裂,就像是一种折磨。
是啊,宫尚角又怎么会真正的关心着自己。
“嗯……哼………”上官浅疼的闷哼出声,两只手紧紧的拽着被子,嘴巴微张,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根本无法静下心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宫尚角再次走进了上官浅所在的屋舍之中,宫尚角命人来了许多的火炉放在屋舍当中。
普通人怎么会中这种毒,宫尚角一直处于怀疑的阶段,甚至有好几次都可以笃定,可宫尚角还是在找,倒是希望眼前的这个人不会骗自己,也不会是无锋刺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宫尚角对上官浅的态度也在渐渐的发生变化,上官浅成了他这一路上走来的,唯一一个变故。
宫尚角派人去徵宫叫了宫远徵,宫远徵一来便见到上官浅这般模样。
宫远徵哼笑了一声:“这是怎么了?疼的……”
还不等后面的话说完,见宫尚角没有笑,宫远徵便立马止住了嘲笑,走了过去。
“她这是中毒了?”
“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宫远徵不想,但是宫尚角都说了,他也不好多说,眼睛眨了片刻,走上前看了起来。
“看着上官浅的脸色还有中毒的程度,还有脉象,似乎不是寻常的毒,普通人也不可能会中这种毒,而且这个毒还格外的奇怪。”
“很像一个药,但又不能确定。”
宫远徵收了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以挺过去。”
宫尚角应了一声好。
“哥,上官浅不可以信。”
“等她好了,便将她关进地牢中吧。”
宫尚角落下话后便走了,宫远徵的眼睛在那一刻变得明亮,可宫尚角却笑不出来。
宫远徵看着昏迷的上官浅,过会儿便已经走了,门外留着两名侍卫,都在看守着,上官浅一醒,甚至不用醒,他们都可以将上官浅带到地牢中关